那人蒙著面,用重劍劈開控制國師的鎖鏈,動作利落將國師扛起,話也不多,「走。」
審判官跌坐在地上,他看到有人要劫走國師,登時眼冒紅光。
他面目猙獰盯著那一群被震懾的黑衣人,「你們這群飯桶!還等著幹什麼?趕緊給我解決了這不速之客!」
審判官嘴裡開始神神叨叨念著咒語。
被蒙面人重劍打倒的黑衣人又一個個扭曲著身體爬了起來。
審判官嘴角咧起,「不過來得正好,就等著將你們這些反叛者一網打盡。」
「嘖。」
蒙面人輕嘖了一聲,手上揮出的劍氣更加猛烈。
帶著中境界大乘巔峰的靈壓瀰漫開來。
但很顯然,他的力量在邪術面前,逐漸開始呈現頹勢。
「小心……身後。」國師被扛著語氣平靜,虛弱的提醒。
蒙面人:「!」
只見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伏了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一個布滿了咒文的網,眼見著就要將他們二人給拿下。
再想離開網的範圍,已然來不及了!
審判官已經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來了,就都留下!」
「夫人?」扶光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動了。
「老實待著。」沈安歌手抓著帷帽,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就在這緊要關頭,她出手了。
沈安歌輕輕啟唇,只聽她念一字:「破。」
業火爆破,火舌將那咒網頃刻間吞噬。
風獵獵作響,沈安歌就這麼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宛若不敗之神。
她戴著帷帽,掩去自己的樣貌,一出手就讓人感受到別樣的安全感。
穩住了蒙面人劣勢的局面,情形逆轉。
沈安歌身法極快,一符破了那網,緊接著就對著他們倆用了一個傳送符。
「你是……」蒙面人有些詫異沈安歌會出現在這裡。
沈安歌冷然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此地不宜久留,需要儘快離開。
高麗國內部的問題比沈安歌所想還要嚴重。
話音剛落下,沈安歌丟了一個障眼符,剎那間,煙霧在這片區域瀰漫開來。
沈安歌趁機左手撈著還在看戲的扶光,右手捏符,帶上國師和蒙面人一起離開。
「又是哪來的這些雕蟲小技?」審判官不屑一顧,「敢在老子面前班門弄斧?!」
他揮了揮袖,將那煙霧散去,結果卻發現好端端的人全不見了。
審判官臉色一黑,暗道不好,玩脫了。
「快!稟告王,那畜生跑了……還有,趕緊搜,他們逃不遠的!」
「是!」
黑衣人就如同沒有意識的傀儡,四散開來,融入人群之中。
隨即,審判官目光望著那空出來的刑場,眼神愈發的陰鷙,嘴角一陣陣不規律的抽搐著。
他眼底划過一抹不正常的邪光,「看來魚兒,越來越肥了。」
聞到了,相當強烈的氣運味道。
審判官的舌頭飛快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垂涎欲滴。
美味極了,看來是意外之喜。
也好,這樣才會越來越有意思。
老鼠,是躲不了多久的。
-
沈安歌傳送的落點是在郊外的一處荒廢的廟宇。
「那些人暫時找不到這裡。」沈安歌說著布了一個隱蔽結界。
她虛空畫出的符在空氣中散開,隱於四周。
扶光有點嫌棄這地方髒,他依舊默默粘著沈安歌。
沈安歌見他老實,也就默許了。
站在沈安歌身後,扶光審視般盯著國師和那蒙面人。
當然,國師也在打量著扶光,他不緊不慢的挑眉,但是也沒有過多表示。
蒙面人摘下了面罩,露出了清俊的臉,鼻尖有一點鮮紅醒目的硃砂痣,他眉眼清正,墨色瞳孔之中帶著一些驚喜。
「師妹,你怎麼也在高麗國?」
「大師兄這時候不應該在宗門嗎?」
沈安歌和他,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二人面面相覷後,大師兄先解釋,「我早就來高麗國了,之前師父觀天象,道北面有異動,於是我就先來此一探,沒想到這高麗國內事情比想像中要複雜。」
大師兄名喚談青嶼,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沈安歌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