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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帝下旨,封嚴懷山么女為淑妃。

第40章 第40章

房淺的孩兒已有七月,撐著肚子顫顫巍巍地跑來敬聖宮,滿臉慍怒地訴苦。

她是後宮中唯一有子嗣的嬪妃,自個兒出身也不低,屈居於德妃之下已足夠讓她起火,如今又來了個新來乍到的嚴氏么女,還一次成了淑妃,將她和翠釧都比了下去,這如何能忍得!

「阿姊,我看皇上那樣,莫不是想扶持嚴氏,打壓咱們吧?」房淺面上憤懣。

如今皇后於清心寺潛修不歸,盧氏小動作頻頻,仗著盧太后便自傲起來,皇帝也多有疏離;至於房氏,他本就不喜。

扶持一個新的世家作為後盾,是料想之中的事。

只是房幽卻沒想到,他會扶持嚴懷山。

前世父親慘死之事,只知是他同僚陷害,嚴懷山在其中約莫出了力。眼下嚴氏受寵,莫非房氏慘案真當是嚴氏下手?

房幽心中思量著,面上只問她:「皇上去長春宮了?」

房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她,道:「皇上都接連在那兒歇了五日了!阿姊竟然不知?!」

房幽搖搖頭。

裴昱面上未曾責罰她,暗裡卻是警告她近來在宮裡好好待著,也算是禁足。

她見好就收,自然不會再和裴昱對著幹。

她有些納悶——歇了五日?靈憂不給他治蠱,裴昱那廝竟能人道麼?

是掩人耳目,還是又行了什麼歪門邪道?

房幽叮囑房淺:「他寵隨他去,你好好生養下這個孩子便是,要知咱們往後的日子就靠著這孩兒了。」

房淺摸著高高隆起的孕肚,平素清高的神色轉成了為母者的慈婉,道:「我知曉。」

房幽看了她的肚子一會兒,不多時便叫她回去了。

待人走了,她放下手中看了許久的話本,目光移向窗外。

雪仍在下,簌簌搭落在樹枝上,看起來搖搖欲墜,很快便要一大片地往地下掉。

大慶朝,給她同樣的感覺。

裴昱才做皇帝不滿一年,便仿佛大廈將傾,那前世十年,他是如何行穩?關於那時的記憶,她腦子裡一片空白,那會兒整日只想著與裴焉爭吵,偏偏那人是個沉默寡言的,最氣之時也不過是簽了和離書與她分船而行,吵都吵不起來。

但仔細想來,裴焉縱是因北地變故不再掌兵,也不必南下。難道那時,他們是亡國了嗎?

房幽眸中迷惘,實在記不起曾經之事。

再想到被她一筆劃下送走的軍餉,心緒轉而好上不少。只是可惜她這裡與宮外聯絡的暗道被裴昱給切斷,暫時沒法與阿耶書信。

自然,也不知他對他膽敢假傳聖意的女兒是何反應。

正月里後宮事務繁雜,皇后久未回宮,貴妃也失了聖心,而新進宮的嚴淑妃得了聖寵執掌鳳印,一時間風頭無兩。

北地頻頻傳來好消息,道是那北戎軍隊被攝政王打得接連後退,邊地百姓口口稱讚,甚有「戰神」名號口耳相傳。

而京中,更多的是對他不遵聖意的指責,佞臣、奪位之語如漫天飛揚的紙屑,傳得哪裡都是。

湘蓮帶來消息,今日早朝,皇帝幾道加急聖旨傳過去,定要裴焉放棄乘勝追擊,要他打道回京。另外,趁著房鶴明告病未曾參與朝會,他指責離貴妃放肆張狂,要她代替皇后於清心寺潛修。

這荒唐說辭被攔了下來,卻是周遠山所勸。御史這一職位,多是舌燦蓮花,不過他與他那贊成的頂頭上司嚴懷山打擂台,想來場面定然好笑。

房幽好奇問道:「周家女郎成親了?」

湘蓮回道:「年前挑了個好日子便結了,只是那會兒娘娘心緒煩擾,奴婢便未曾提起。」

房幽瞟了瞟她。那時她正因北地軍餉之事憂心阿兄,這丫頭倒是觀察得仔細。

不過她卻也好奇,裴焉是使了何種手段才拉攏了湘蓮。

她閒閒地嘆口氣,望向窗外。

做了貴妃,房幽才發覺皇宮之中甚是無趣。

她做燕王妃時,尚且可以四處去轉悠,雖說無詔不可出京,但在京中跑馬、吃酒、看戲,均是隨心所欲。

而做了貴妃,大多數時日都是拘在她自個兒的宮中,畢竟裴昱的那些女人,大多數都與她合不來。

三月初,草長鶯飛。

這一日,是向中宮皇后請安的日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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