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他不舍,她心裡已有了思量。
「看你年紀尚輕,王爺又對你不大上心,做這侍墨婢女有何前途,不如過段時日我把你放出王府,再給你賜個好人家。」
翠釧擦了淚,跪下來:「奴婢不願出府,感謝王妃記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今兒是跪了,日後誰跪誰可不一定。
房幽道:「不出府,那你想不想做側妃?」
翠釧滿臉驚詫,一時沒能壓住,支吾著沒出聲。
房幽勾了勾唇:「你也知曉,我是王妃,是你的主子。我一句話,讓你出府,王爺再不舍,也不可能下了我的面子,更不會下了房氏的面子。」
翠釧雙手攥緊,身形微動。
房幽話鋒一轉:「讓你當上側妃,自然也是我一句話。」
翠釧嘴唇喏喏:「那奴婢的奴籍……」
她自是盼著王爺登基,雖說皇上病重,可誰知曉要等到何時,難不成她要做半輩子的侍墨婢女?日後即便入了後宮,也還是會被人戳脊梁骨,說她從前是個奴婢。
房幽笑盈盈的:「自然也能給你消了,你縱不信我,也該知曉我父是一品大員吧?」
翠釧抿了抿唇。
房幽循循善誘:「只要你告訴我,昨兒與你和王爺共度一夜的,乃是何人?」
第25章 第25章
房幽本沒興趣管裴昱褲|襠下的爛事兒。
可他那反應實在反常。若是府中侍女,又何須翠釧再回去為他遮掩。女妓更不可能,昨日婚宴,哪個敢帶妓子上門。
另則,他方才瞧著是困頓,可都那樣累了,還要趕回前院,這其中必然有鬼。
房幽看了眼面色忐忑的翠釧,打斷她顯然是要拒絕的答話:「不願意說也無妨,我知你跟在王爺身邊良久,他不許你說,你自然不能叛主。不過我這承諾便擺在這兒,你何時想通了再來找我也成。」
說罷,便示意湘蓮把人帶下去。
翠釧當了這麼些年的婢女,還有什麼可學規矩的,她只是殺雞儆猴罷了,叫旁人曉得她房幽不是好惹的。
正好裴昱無情,她樂得拉攏翠釧。畢竟府上有三個侍妾都是盧皇后的人,側室遲早要提,但絕不能和盧氏有關係。
湘元捧著裴焉送的那盒子,遲疑道:「王妃,這個如何處置?」
她見過燕王與自家主子親密,心知他非同一般。
房幽翻了個白眼:「丟庫房裡去。」
湘元將將走兩步,她又道:「壓在最底下,不要讓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湘元應了,對主子這嫌惡的語氣摸不著頭腦。
王妃如此,莫不是厭極了燕王殿下?
房幽冷哼一聲。那樣骯髒的東西,她才沒那個臉面去送給旁人。
這一日過得倒是很快。午時用完膳小憩一會兒,面見諸位管家管事,又翻看了王府歷年來的卷冊,日頭便西斜了。
紅彤彤的霞光映照在庭院中,略有些燙意,但比燥熱的白日還是好了許多。
院中眾人忙忙碌碌,正為晚間裴昱的到來做準備。房幽則懶懶倚靠在椅子上,一顆一顆吃著葡萄。
說實在的,把裴昱忽悠到手了以後,便覺雍王妃的日子過得並沒有想像中那般舒心。後院爭搶得厲害,前院生意鋪子也是亂糟糟的。
想了想,她嫁給裴焉那會兒就沒這麼多破事,成日想著和崔雲錦鬥嘴去了,是過了三個月才逐漸上手燕王府事務的。
想到前世,便記起了那惡劣的男人。
房幽皺了皺鼻子,搖搖腦袋將其甩出去,再睜眼,便見著裴昱領著小太監過來了。
她慢慢吞吞地起身迎上去:「王爺。」
裴昱點點頭,也不在乎她的怠慢,雙手握住她的,笑問:「今晚吃些什麼?」
今夜終於能與她圓房。
他斜睨她一眼——女郎面容嬌艷若花中仙子,與她同房,想來其中滋味會妙過旁人?
房幽只覺手背上有些黏黏膩膩,忍了會兒終於在布菜時抽出來,為他一一介紹桌上飯食。
眼下她有些憂心忡忡了。
照自個兒一見他便想起他昨夜的荒唐事的狀態,他們真圓房時,她不會在床上吐出來吧?
裴昱倒是吃得舒心,白日裡處置了昨夜的事,雖則被那女人擺了一道,但她到底乖順,答應不會鬧到房幽跟前,加之睡了長長一覺養精蓄銳,此刻身上是精力無限。
再看房幽,便更為眼熱。
他甚而抽空誇了布菜的翠釧一句:「規矩學得不錯,日後我來都由你布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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