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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了福身:「臣女拜別兩位殿下。」

說罷,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裴昱的眼神緊隨著她,戀戀不捨之意可觀一二。

裴焉緊擰眉頭,對這覬覦兄嫂的弟弟頭疼極了,只冷聲道:「好些日子未曾與你比試一場,讓為兄來試一試你的武功長進如何。」

裴昱眉心霎時跳了下——

他自小走的文策路子,練甚武啊!

另一頭,房幽聽見外頭兩個侍衛的自報家門,提起來的心就沒下去過。

墨一、墨二,裴焉身邊最有本事的兩個侍衛,派來給她拉車了?

他莫非是真確信她重生了,所以才像前世那般把她看管得嚴嚴實實?

房幽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便聽湘元問道:「女郎怎麼了?」

近些日子,女郎常有憂思,總在一個地方待著發呆走神,再不像從前那般天真爛漫了。

房幽想到她自來謹小慎微,一個鯉魚打挺從羊絨毯上坐起。

為防那兩個侍衛聽見,她湊到湘元的耳朵邊,聲音極低:「若有一日,你要隱瞞身份,不讓我知曉你是誰,你要如何做?」

湘元不明所以,但也跟著主子輕聲道:「那自然是裝作是第一次遇見女郎,就當自個兒不記得從前之事。」

房幽抓了抓垂在胸前的辮子尾:「那若是,我對你的身份已有些許猜測,該如何打消我的懷疑?」

湘元:「以假亂真,渾水摸魚?讓您半信半疑,辨別不出真假。」

房幽拍了下手掌:

就是如此!

裴焉那般懷疑她,卻也是拿不定主意。若他真確信了,那必然會找到她打開天窗說亮話,又怎會幾次三番地試探。

既然如此,那她便像湘元說的這般渾水摸魚,把水攪渾了,讓裴焉頭疼去!

正是興奮極了,又聽湘元猶猶豫豫道:「女郎,我看您最近對湘蓮多有疏遠,不知她是否有什麼地方惹了女郎不快?」

她為人不愛多管閒事,但湘蓮亦是她從小到大的姐妹,她幾次染病生死不知時,都是對方從閻王爺手裡搶下了她。

女郎與湘蓮有隔閡,她不能坐視不理。

房幽垂下眼,不大想去回答這個問題。

她拍了拍湘元的手:「與你無關。」

只要一想起,是湘蓮導致了湘元的死,她便無法以平常心對待湘蓮。

她眼下忠心不二、尚未叛主,所以自個兒能做的,便是靜待其手腳不乾淨被發現的那日,再次逐出府去。

湘元一愣,垂首:「是奴婢僭越了。」

*

有了湘元的那句提醒,房幽開始重新回歸世家女郎圈子的交際。

之前因重生疲於應對,目下卻是不能再反常下去了。

她第一日去找崔雲錦說旁人的小話,還故意讓那人聽見,三人大鬧一場;第二日就與周靈筱吵嘴,劍拔弩張好似要打起來,氣得周靈筱又要找自家阿耶去告狀;第三日則去找房淺的麻煩,警告她千萬不要招惹自個兒……

如此反覆,惹得上京人都說,房氏女預測走蛟不過是踩了狗屎運,沒見她還是如往常一般囂張跋扈麼!

房鶴明倒是問過她為何如此,房幽知曉瞞不過父親,便老老實實道:「我猜裴焉大抵重生了,但不想讓他看出來我也是如此。」

房鶴明被她這說法逗得朗然一笑:「你為他花這麼多心思,是真不想與他過了?」

房幽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想!他臉色冷脾氣臭,女兒都受了一世的苦了,萬不想再受一世!」

見她拒絕得這般斬釘截鐵,房鶴明的笑意收斂起來。

在他看來,裴焉青年將才,手握邊地數萬大軍,即便往後不登基為帝,也有能護住女兒的能力。

再說若他也是重生歸來,那便是事事都有預知,豈非老天厚待於他。與他過一生,必定是順遂安康。

可房幽如此決絕,安知裴焉前世是否負了她?若是如此,也難怪她如此態度。

房鶴明寬慰道:「做你自個兒便是了,不必憂心燕王那裡,萬事有你阿耶與你阿兄頂著呢。」

「幽幽便是此生不嫁,也是我們的掌上明珠。」

房幽感動萬分,又纏著父親撒嬌了半天。

裴焉那裡,早曉得房幽是如斯脾氣,卻沒想到再活一世她倒更顯荒唐,一時更拿不定了。

他思前想後,決定去前世的大舅哥那裡探探虛實。

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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