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幽:「也要多虧殿下那日英明果斷,不然我便是知曉,也沒得用武之地。」
裴昱耳後燒紅。
那日之事,他並沒做什麼。他行至半路便遇上了三哥,交代了房氏女的一番話後,三哥便一通安排,他不過是聽命行事。
但在心儀的女郎跟前,他脊背微直,輕笑:「娘子過譽。」
房淺在一邊看得眼熱,幾次想插話,卻都被房幽輕飄飄地擋了回去。加之她眼神略有警告,便不再吱聲了。
房淺被她壓著,旁的女郎卻不曾被嚇退。
雍王,這是多顯貴的身份啊!中宮皇后嫡子,勝算最大的東宮之主。
眼下皇上不立太子,不過是礙於先皇后所生的燕王,嫡長都占,又有軍功在身,壓了雍王一頭。
只是群臣都知曉,雍王入主東宮是遲早的事。
左一個女郎、右一個女郎圍上來,很快將此處堵得水泄不通。
裴昱因與其他女郎寒暄,尚有些自顧不暇,更管不了房幽。
房幽幾分怨懷地咬著臉側軟肉:雍王多情,但帝王大抵都是如此。
忽聽一聲小小驚呼:「燕王也來了!」
房幽下意識望去,果然見著裴焉大步而來。
他眉目凌厲,薄唇微抿,一張面容縱是再好看,卻也如那冷凍的冰塊,將這盎然的春日都冷得起了風,與裴昱這裡其樂融融的氣氛天差地別。
他抬眼望向這邊,房幽便低眼——她是一絲一毫也不想與他對上了。
只聽裴昱喃喃:「三哥不是說不來麼?」
察覺三哥仿似望著自個兒,他打了個激靈,匆匆道:「娘子,咱們進去後再說。」
說罷,便快步朝裴焉走去。
房幽仍低著腦袋,直到那道灼人的目光消去,才淺淺放鬆了下。
她心中升起疑惑:裴焉那樣看她,莫不是也重生了?
第4章 第4章
春日宴設在御花園邊下的九霄亭,依假山傍綠湖,眼見悠悠春日之景,配上年輕郎君女郎們的嬉戲玩鬧聲,更顯愜意。
皇后及幾位后妃未至,眾人也便放鬆些,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說小話。
因房鶴明近年來節節高升,房氏深得聖寵,由此房幽身側圍著的女郎最多。
其中有幾個是那日跟著周靈筱埋怨她亂來的,今日卻都變了臉色:「阿幽,你可真厲害,連走蛟都能提前預知。」
「定是房大人教的吧?這可就是虎父無犬女了!」
房幽抿唇笑笑,正要得意應承,卻聽得一道女聲:「你們拍什麼馬屁呢!就房幽這樣,說不定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畢竟在國學時,她回回都拿最後一名,大家是曉得的。」
這女聲帶著些幸災樂禍,房幽不必去看,都知曉來人乃是崔雲錦。
她自小損她,有段時間房幽是當真惱了她,好一通冷落後她才道歉。
但前世,阿耶客死異鄉的消息就是她冒險給自個兒的——
房幽深吸一口氣:罷了,就當她嘴欠且忍不住吧。
「阿錦,你說的什麼話,咱們好姐妹,你只比我前一名,怎麼沒見你瞎貓撞上死耗子呀。」
她幽幽說出口。
崔雲錦一哽,找不到話頭來對付,便聽那周大儒家的迂腐女郎接上:「崔娘子說得不錯。你無知又無禮,那日可是把我們好幾個人都折騰得了風寒,事後卻一絲一毫歉意都沒有。」
崔雲錦面色一僵:她與她自小的玩伴笑鬧幾句,周靈筱湊什麼熱鬧啊,倒顯得她刻意找事了一般。
緊隨著,房幽那不懂事的堂妹也道:「阿姊,竟還有此事麼?那你再怎樣也該與幾位女郎賠禮道歉才是。」
這一下,周遭都安靜下來,眼睛俱是往臉色沉下來的房幽那兒看。
房幽不緊不慢地抬眼,一一掃了眼眾人,道:「我憑藉我阿耶往年閱歷,預測出京郊走蛟,要你們騰出馬車,也是為了接送那些受苦的百姓,此為為國為民之計,我需要有何等歉意?」
「周靈筱。」她點出跳得最高的這人,「我若向你們道歉,那便是認了百姓之命抵不過區區馬車。我賠禮道歉,你們受得起麼?」
周靈筱臉色發白,眼見被她拉攏的幾個女郎都悄悄退後了一步,正要逞強著再說她仗勢欺人,卻倏地聽到一聲叫好。
只見幾位娘娘的儀仗緩緩入場,最中間那帶笑的慈悲面婦人,正是皇后盧氏。
場上人均是一驚,福身行禮問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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