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差不多是6月底,那時候謝思韻和自己說再有三個多月就是她生日了。當時謝思韻的願望還是能夠自己請人,現在蔣玉瑩問生日操辦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要問謝利,謝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又沒經歷過,就上次去孫老太太壽宴去了一次,但是他的觀感並不好,比起生日宴會,感覺更像是一個社交場。
他下意識不喜歡那樣的場面。
而且既然已經答應謝思韻說她可以自己做主邀請人,他也不打算反悔。於是和蔣玉瑩說:ldquo這次生日你多問問思韻的意見,我上次答應她了。沒必要請太多圈內的人來,小孩子過生日,她自己開心就好。rdquo
蔣玉瑩有些許無奈,但還是答應了下來:ldquo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慣著她。rdquo
謝利笑了笑,沒吱聲。
他本來的家庭,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一個幾乎天天996還一直在賺錢的程序,就是為了能夠早點賺錢從那個家裡出來。
獨立是挺好的,就是很費錢。
小時候他還真想過自己要是一個男人,那該有多好。雖然長大後沒這種想法了,但是還是覺得,如果生了女孩,一定不會讓她也和自己一樣。
現在嘛,莫名其妙變成了男人,還有個女兒,就算只有這段時間的緣分,他也想寵著點。因為謝思韻,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雖然身在豪門世家,謝思韻從小到大沒吃過物質上的苦頭,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是有問題的。
父親因為她是個女孩,並不管她,雖然沒直接說重男輕女,但是家族財產和對待方式上,就能完全看出來。
女兒的作用只有以後聯姻,為家族獲取更多的利益。
最可怕的是,謝思韻心知肚明,而且沒有任何反抗,連她的親生母親蔣玉瑩也覺得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
這不該是這樣的。
謝利雖然在謝思韻生日這事上,感覺有些胡鬧,但是蔣玉瑩沒有發表任何反對意見,因為對她來說,順從是必須的。
她只是點點頭,說自己會安置好謝思韻的生日宴會,讓謝利不要操心。等兩人看完了電視劇,謝利關上了投影儀。
睡覺的時候,蔣玉瑩直接枕在了謝利的懷裡。謝利愣了下,沒把人推開。其實他已經習慣了和蔣玉瑩的身體接觸,兩個人這兩個多月來天天形影不離的,動不動就是摟摟抱抱,謝利已經自動把蔣玉瑩劃分為好閨蜜。
好閨蜜晚上一起睡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枕著睡helliphellip應該也很正常。
就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謝利的胳膊都發麻了。
他緩了一會兒才起床,因為是禮拜天,謝利也沒有去上班,下樓的時候看到餐桌上還有個中年女人,他稍微愣了下,才意識到是謝思韻的家教老師。
ldquo謝先生。rdquo家教老師向謝利問了聲好,蔣玉瑩也解釋了一下:ldquo今天老師來得比較早,我就邀請她一起吃早飯了。rdquo
謝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和老師互相招呼了一下,就坐下吃飯。吃完早飯後,謝思韻跟著老師去了樓上,謝司齊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稍後就直接出了門。
謝利也沒管他去幹嘛,只是懶洋洋地準備回房間再窩一會兒,但是回房的路上看到蔣玉瑩在那邊和管家談事情,於是也坐到了旁邊去。
他們選的地方還挺好的,在入戶花園,早上的陽光還不是很大,遮陽傘沒有撐起來,這樣直射著也不是太炎熱。再加上藤編的椅子,他們的莊園又在半山上,坐下來往遠處望去一片碧綠,可以說是非常閒適。
蔣玉瑩坐在藤編椅子上,手邊是一壺茶,一手翻著冊子,一手拿著筆,前面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管家站在她跟前,手上拿著平板和電子筆,正在記錄。
看到謝利過來,兩人都止了聲,管家還詢問是否要給他泡杯茶,謝利搖了搖頭,讓他們別管自己,繼續。
然後就聽到兩人在那邊繼續說著最近的開銷,似乎是在對帳。謝利聽得有些昏昏欲睡,整了整身後的靠枕,手撐在扶手上,另一手打開手機在那邊看新聞。
兩人從上個月的帳單聊到馬上10月份謝思韻的生日,又開始下一步工作。
感覺helliphellip蔣玉瑩的工作,其實也不少。作為一個豪門世家的太太,要負責的東西繁瑣又複雜,而且對於數字和帳本要格外敏感。同時還不能太脫離實際,不然萬一遇到一個雞蛋50塊錢這樣的帳目,她可能都弄不清楚。
等他們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等回過頭去,結果發現謝利都睡著了。蔣玉瑩無奈,推了推謝利:ldquo老公,別在這裡睡,會著涼的。rdquo
被推醒的謝利有些無語:ldquohelliphelliprdquo9月份的天,你跟我說著涼?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在半山,她說的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