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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沒有開明亮又晃眼的白熾燈,徒留一盞光線晦暗的廊燈,然而窗外月光皎潔,照亮了何嶼白的臉龐,只見他眼睫低垂,留下一排羽扇般的陰影,使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鄧綏摩挲著自己細細的指節,沉吟片刻,還是開口:「今晚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只能聽見何嶼白沉悶的聲線。

「酒氣太大,我先去洗漱。」

鄧綏不吭聲了,卻也沒有阻攔。

見狀,何嶼白沒有下床,身體反而慢慢挪了過來,與鄧綏靠的很近,眼神明顯猶疑了一瞬,隨即他灼熱的唇瓣輕輕觸碰過她的額頭,一觸即放,嗓音沙啞溫柔,帶著安撫:「放心,只是一點小事,我能解決。」

「嗯,去吧。」

鄧綏的心倏爾變得軟了,順著他的意思點頭答應了下來,看著他的背影,其實心裡挺不是滋味,為何嶼白此刻醉後略帶憔悴的面容,也為他此刻故意躲避的姿態。

她心裡明白,何嶼白這是在故意躲避問題,他不想與她討論這件事。

鄧綏當然可以什麼都不顧及,直接了當地追問,可她並不想逼迫他開口,她再想要解決問題,也得考慮何嶼白的心情。

再者,她也有些摸不透狀況,從時青泓言語間的暗示提醒,再到何嶼白剛才的狀態表現,她能感覺到,何嶼白的異樣與她有關,可具體發生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何嶼白簡單去洗了把臉,再回來時,鄧綏已經闔眼躺好,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第二日,何嶼白起的很早,仿佛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鄧綏醒來時,他照常做好了早飯等在餐桌前,與她閒話家常,語氣姿態一如既往。

鄧綏有片刻的恍惚,好似他昨夜的不正常都只是她的一場夢。

但當她抬眸與他對視,又立即恢復了清醒,那雙眼眸難以掩飾的紅腫,昭示了昨晚那些事情的發生。

鄧綏很快移開雙眸,既然他說可以解決,她也要給他留下空間與時間,只好暫時不去追問。

……

又是一日夜裡。

鄧綏睡得並不安穩,久違地做了個夢,是原著劇情里的場面。

那是她與何嶼白訂婚前夕,劇情里,彼時兩人的關係早已冷淡,也甚少見面。

可做夢,總是光怪陸離,又難以解釋的,與原著劇情不同,夢境裡兩個人總會稀奇古怪地碰面,這就導致了他們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這一天,兩人不知怎麼又湊到一塊,原本正平平淡淡吃著飯,轉眼間就為一件小事爭執了起來,吵得面紅耳赤,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夢境的結束,是她扔下筷子摔門離開,何嶼白在她背後大聲喊:「我們取消訂婚!」

鄧綏的呼吸發生變化,隨後悄無聲息睜開了眼,她仰著頭,對著黑夜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何嶼白心裡藏著事,他睡不好,她也難以安眠,竟然接連兩天都做了這樣離譜的夢。

昨天也是這樣,夢裡她不知哪根弦不對,非要去郊外看星星,何嶼白起先一口答應,車開到半路,眼見都快到郊外了,他又莫名其妙地反悔,直接掉頭往回開,還說了很多讓她生氣的話,兩人在車裡就吵了起來,最後兩人動了手,她是在車子撞到一側的欄杆時被嚇醒的。

且不提,這中間過程有多麼離奇,縱然當初她打算出國,與何嶼白提出分手,兩人都沒有像夢裡這般吵架動手,鬧得那樣難看。

鄧綏平緩著呼吸,旁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原本平躺的人此刻正對著她,她偏過頭往左看了看,臥室漆黑一片,半點都看不清何嶼白的神色,只能瞧見他緊閉的眼眸。

她心裡有種預感,何嶼白還沒有睡著。

「睡不著嗎?」

聽著她柔柔的聲音,在夜色里,何嶼白的眼睫微顫,「嗯」了一聲,隨即輕輕抬手,柔和的燈光瞬間傾瀉而下,照耀在兩人身上。

鄧綏以手遮擋住眼睛,緩了再緩才重新拿開。

如今已經快到兩點。

何嶼白睜開泛紅的眼眸,看向鐘錶的方向,心情十分複雜。

夜深人靜之時,人最是容易多想,這幾日,縱使他已經盡力平復心緒,每到夜裡卻總是功虧一簣,今晚也是這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醞釀了很久也沒有絲毫困意。

他坐起身,就對上她關切而擔憂的眼神,白天還能隱藏的情緒,在此刻紛紛冒出頭,他忍不住開口:「那天晚上,我是聽說一件事。」

鄧綏語氣肯定道:「看來是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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