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縈的背景,正如劇情里所寫那樣,她本科學的是管理學專業,說起來,其實不算是科班出身,但她天生在編劇這一塊非常有靈氣,大學期間就寫出了令人驚訝的原創劇本,這是很多科班出身的人都比不上的,如今能沉下心來鑽研知識,她未來在這個道路上才會走得更遠。
內心深處,鄧綏很欣賞這樣的人,也希望對方能有更好的發展,而不是埋沒自己的天賦。
而她知道的某個人,也不是科班出身,在編劇這一行業同樣天賦驚人,可惜的是,後來就沒有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現在能保留幾分水準都不好說了,當然,對方也不在乎就是了。
……
下午,送完徐寶妍,何嶼白與鄧綏直接開車回了帝景錦江。
徐女士早已經叮囑過,不必再回酒店,那時候宴席上的賓客也大概都走沒了。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鄧綏忍不住清了清喉嚨,感覺有些口渴,徐寶妍真是太能說了,以至於她張□□談的次數也大大增加,又摸了摸車座旁,礦泉水瓶都是空的。
她偏頭去看道路兩旁,半路上,看見一家小型超市,立刻叫了停車,一個人進去買水。
進了超市,不遠便是一排酒水擺放櫃,鄧綏從裡面隨意拿了兩瓶礦泉水。
剛準備去結帳,轉身卻與迎面走過來的男人眼神相撞。
這一刻,鄧綏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最近她遇見熟人的概率也太高了!
鄧綏打了聲招呼,語氣落落大方:「師兄,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對方朝她點頭,目光溫潤,唇邊也溢出一抹笑容:「就這兩天,我家就在附近,來這裡採購些需要用的。」
聞言,鄧綏的視線往下,落到他跟前空空如也的手推車上,這才恍然:「我都忘了,師兄以前也是京市的人。」
男人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卻並無任何不滿:「你呢?也來買東西?」
「是啊,路過這邊進來買瓶水。」鄧綏回答完,眼神流露出歉意:「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師兄,我們回頭再聚。」
聽了這一番話,對方的目光她身上略顯誇張的禮服掃過,只是道:「去吧。」
鄧綏知道他是誤會了,也沒有再解釋,索性將錯就錯下去。
……
路邊,何嶼白坐在車裡,前排一側的車窗都已經降了下來,他左臂彎曲,搭在車門上,另一隻手放在腿上輕輕敲打著,節奏略有些急促,眼眸低垂,有些心不在焉地盯著方向盤。
鄧綏握著兩瓶水,剛站穩在車旁,車內,何嶼白好像有所感應,視線徑直朝這個方向望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一個手扶著車門而立的女人。
結婚這天,經過了前幾日的陰雨連綿,今日久違的天氣轉情。
下午三點半左右,陽光正好,灑在鄧綏的髮際,在她頭頂投下金色的光暈,越發顯得她耀眼奪目。
鄧綏身上的禮服還沒有換下來,淡淡的紫色,極襯她的肌膚,鉤花鏤空的短袖,露出大半勻稱白皙的胳膊,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很舒服。
很快,她便收攏裙擺,坐了上來。
何嶼白目光盯在她紅潤透亮的臉頰上:「怎麼這樣快就出來了?」
鄧綏不明其意,莞爾道:「買完就回來了,還要待多久。」
何嶼白眼睫輕顫,「哦」了一聲,爾後面色平靜地啟動車子。
鄧綏在喝水的間隙,多看了他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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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只是同事,他還是我的前男友。◎
夜晚,又是一場綿綿細雨。
這是一場斜雨,雨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砸在臥室通向露台的門窗邊緣,擦得乾淨的玻璃不時盪起陣陣波紋,從外而里,慢慢模糊了外面的景致。
鄧綏走進臥室,沒有看見人影,正欲出門尋找,卻轉眼就看見了坐在藤椅上,正背對著她的方向發呆的何嶼白。
「怎麼坐在這裡?」
鄧綏打開推拉門,快速走到他跟前,手搭在椅背上,日常乘涼的地方當然也做了防雨,這片天地絲毫不受影響,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是在傻乎乎的淋雨。
她從背後抱住他,又開始輕聲詢問∶「想什麼呢?」
直到這時何嶼白才察覺到她的存在,眼神逐漸清醒,身軀下意識順著她的力道向後微仰∶「忙完了?」
「還差一點,待會周楹會過來。」鄧綏邊回答,邊瞅了瞅他的臉色,蹙眉問:「嶼白,我發現你今天有些奇怪,是有什麼心事嗎?」
何嶼白不欲承認,輕輕牽起唇角:「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