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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受到鼓舞,何嶼白用舌尖撬開鄧綏的齒關,男人熟悉的氣息侵入她的口腔內。

注視著對方動情的樣子,兩人的動作神情都很投入,輕吻漸成深吻,情之所至,到後來越發難以自控。

混亂中,啪嗒一聲,鄧綏的手背無意識觸碰到車身,冰涼濕潤的觸覺,刺激了感官神經,她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兩人都失控了——

此刻,她的雙手緊緊攥著何嶼白的上衣,手裡的柔軟布料扯得變形,而對方,手掌不知何時從她的襯衫下擺探進來。

何嶼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所驚醒,顧及到此時仍在外面,克制著將手從鄧綏的衣裳內抽了出來。

兩人激烈的動作變得和緩,卻沒有放開彼此。

良久,這一吻方才停歇。

27

第27章

◎日子還長,有些事無須急在一時!◎

地下車庫空無一人,何嶼白就這樣擁著鄧綏,身體相貼,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兩人的投在地面上的剪影重疊在一起,被頭頂的闌珊燈火拉得很遠,周身氛圍安靜悠長。

鄧綏靠在何嶼白的懷裡,心跳砰砰,眼睫低垂著,遮擋住了她眼中的濕潤水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鄧綏紊亂的呼吸逐漸平復,她略微後退一步,與何嶼白拉開些許距離,爾後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手包。

何嶼白自然地鬆開環著她的手臂,向後斜倚著車身,視線投射到她半遮半掩、泛起紅暈的面龐上,湛黑的眼眸仍殘留著未消退的情動痕跡,他很安靜地立在原地沒有多言。

待鄧綏直起身後,何嶼白才開口:「現在還難受嗎?」

「沒事了。」鄧綏一愣,轉而才明白他在問什麼,在她下車後的這段時間,那幾分醉意早已褪去,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回想著自己剛才在路上頭暈的樣子,又打趣道:「原來你才是我的醒酒藥。」

何嶼白兀自接話:「那你以後喝了酒可要記得來找我。」

鄧綏嗔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抿嘴輕笑,眉眼彎彎。

何嶼白沒有受她影響,面上一本正經,很是唬人,繼續道:「為你解酒,我義不容辭。」

「我記得了。」鄧綏修長青蔥的手指撫了扶額頭髮絲,嗓音裡帶著笑意,再度說出了分別話語∶「好啦,這次我真的要走了。」

何嶼白沒再挽留,只是說:「等你上了電梯我再走。」

鄧綏輕嗯一聲,離開前不免再次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明知道何嶼白開車很穩重,然而如今路上濕滑,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她還是放不下心。

「會的。」何嶼白點頭答應,目光柔情,「上去吧。」

……

窗外,月朗星稀,夜涼如水。

鄧綏心情很好,坐在陽台的竹椅上,正眺望著小區裡的景致,若有所思。

面前的小桌子上擺放了一套簡單的茶具,不多時,「嘟嘟嘟」,壺裡的水沸騰起來。

她視若罔聞,略看一眼後,視線重新投向外面,耐心地等待著。

幾分鐘後,一輛熟悉的轎車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又很快消失在拐彎處。

鄧綏收回目光,水已經燒開,她信手提起壺柄,寬口抵在茶壺壁沿,細流潺潺,裊裊熱氣醞釀開來,腦海里卻不禁回想起這一天的時光。

放映廳外,何嶼白注視著窗外驟變的天氣,神情倏然間鬱悶。

酒吧內,燈光曖昧,舞台上的何嶼白猝不及防與她對視,眉眼朦朧。

點滴零碎的片段,如同浮光掠影般,在她的腦海里一一閃過,最後呈現在她眼前的,是地下車庫裡何嶼白看向她的眼神。

那雙明亮的黑眸歷歷在目,讓她難以忘卻,鄧綏眼睫微闔,心底驀然產生些許遺憾與悵然。

由於罕見的宿醉,她和何嶼白之間似乎有許多話沒有來得及說,便倉促地戛然而止。

可是,時機轉瞬即逝,有些話題也要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情之所至,氣氛到了,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反之,離開了那個環境場合,也變得突兀與不合時宜。

遺憾不過須臾,門鈴徐徐響起,鄧綏回過神,某些想法也被她拋之腦後。

不是可有可無,不夠重要,只是往後日子還長,無須急在一時半刻。

擰開門把,鄧綏看到來人,不自覺一笑:「正要找你呢。」

「怎麼?」周楹今天沒有出門,此刻穿著家居便服,她與鄧綏住得又近,就在同一棟樓里,進來後連鞋都不需要換。

鄧綏回到陽台落座,輕嘬了一口茶水:「我今天出門,給你捎回來一盆發財樹,你待會帶回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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