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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清楚感受到何嶼白傳遞出來的某種情緒,鄧綏觸動更深。

音樂往往最能聽出一個人的心境。

相較於四年前,這一次彈奏,她感覺許多細節的地方都發生了變化。

總結起來,大概就是少了些激烈決絕,多了些平和從容。

而唯一不變的,是真摯熾熱的愛意。

重逢以來,大多時間,何嶼白都表現得內斂克制,兩個人相處氣氛很和諧。

她滿意的同時,偶爾卻也心生遺憾,當初那個張揚熱烈的大男孩,在時間的洗禮下,逐漸消失了。

這一刻,鄧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抹令自己心動的少年熱切。

……真是久違了!

鄧綏心如擂鼓,捏著杯子的手指不自覺用力攥緊,骨節泛白。

……

曲畢,台下有掌聲響起。

何嶼白睜開眼眸,眼底是殘存的愛意,他下意識去尋鄧綏。

隔的有些遠,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依稀感覺到,她也在抬頭注視著他。

沒再多想,何嶼白放下吉他,衝著眾人彎腰鞠躬,緩步走下舞台。

他走到跟前時,鄧綏已經平復好情緒。

何嶼白原本想矜持一些,剛坐下卻忍不住出聲詢問:「我彈的怎麼樣?」

鄧綏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很好聽。」

何嶼白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爾後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酒吧的燈光,帶著一絲曖昧與朦朧。

鄧綏平靜溫和的眼眸里,除了淺而易見的欣賞,還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何嶼白低下頭,躲過了她的目光,心臟卻劇烈跳動,臉倏而紅了一片。

因為過往的經歷,鄧綏總是將情緒隱藏的很深,看人的目光含蓄深沉,輕易不會讓人瞧出心事。

她剛才的眼神依舊很淺淡,然而在那平靜無波的表面下,仿佛隱藏著萬頃波瀾,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迸發出來將人灼傷的力量。

回去的路上,何嶼白時不時地朝副駕駛看過去,他總感覺,鄧綏與平日裡不大一樣。

鄧綏察覺到他的目光後,覺得有些好笑,卻沒有阻止,安靜地靠在椅背上,闔目養神。

何嶼白沒有喝醉,反而是她有些醉了,上車以後頭暈沉沉的。

期間,何嶼白接了個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

手機隔音很好,她聽不到對面說了什麼,不過從何嶼白的回答來看,應該是問他什麼時候到家,得知他在開車,匆匆叮囑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直到車熄火,鄧綏才重新睜開雙眼:「到了嗎?」

何嶼白輕嗯一聲,他將車直接開到了地下車庫。

鄧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鬼使神差問了一句:「要上去坐坐嗎?」

何嶼白搖頭拒絕∶「不了。」

聞言,鄧綏也不失望,推開車門便自己走了下去,隨後扶著車窗,溫聲與他道別:「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

何嶼白沒有應聲,也解開安全帶下來。

鄧綏不明所以,立在原地,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何嶼白走到鄧綏的面前,凝視她神色如常的面龐:「還難受嗎?」

「我沒事。」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心,頓了幾秒,鄧綏又補充道:「真的沒事,只是感覺有些暈,稍後睡一覺就好了。」

知道她不是故作輕鬆,何嶼白皺起的眉頭不自覺舒緩,爾後看著她欲舉步離開,眼眸微暗,低聲道∶「這就走了?」

「時候不早了。」鄧綏對他情緒毫無察覺,邊說邊轉身。

哪成想,何嶼白突兀抬手,攥住她一截手腕。

霎時間,鄧綏止住腳步,訝異抬頭,卻直直對上了何嶼白的眼眸深處。

他那雙原本漆黑明亮的眼眸,此時卻顯得深不見底。

鄧綏眼睫顫動,不等她再說些什麼,何嶼白的臉頰突然貼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下一刻,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腦後,繼而將吻落在她的唇畔上。

不再是雁過無痕的吻,唇齒之間,何嶼白的力道很重。

鄧綏很快反應過來,沒有拒絕,反而主動用胳膊環住何嶼白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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