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容朝忽然朝著薛遙知眨巴了下眼睛,他的眼尾上挑著,帶著眼角鮮紅的淚痣微微晃動,別有一番風情。
薛遙知問:「你還想說什麼嗎?」
容朝不語,只是一味眨眼。
薛遙知更不解了。
半晌,容朝眨累了,他惱怒:「你說那隻男狐狸給你拋媚眼,我給你拋媚眼你就看不出來嗎?」
薛遙知恍然大悟,想說點好聽的安撫他,又覺得實在好笑,捂著嘴笑個不停。
容朝自尊心受辱:「走了。」
「別走啦。」薛遙知拉住了他的手,這營帳里燒了炭盆,很是暖和,她的手也溫溫熱熱的,搭在容朝冰冷的指尖:「和我一起睡嗎?」
容朝說:「可別凍著你了。」
所以鍾離寂給他另外安排了營帳把他和薛遙知分開,他也沒說什麼。
「我想和你在一起。」薛遙知輕聲說。
容朝在薛遙知旁邊坐下,看著她問:「你在害怕什麼?」
「不知道。」薛遙知搖了搖腦袋,然後笑著說:「可能是怕你出事。」
容朝聽著就笑了:「你怎麼總覺得我戰鬥力很弱啊,我可厲害了,笨蛋。」
「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們回酆都吧。」薛遙知忽然說:「我記得我們在酆都還有一場未完成的婚禮,要不回去再續前緣一下?」
容朝下巴微揚,一臉高傲:「你在跟我求婚嗎?」
薛遙知想了一下:「好像是,你要嫁給我嗎?」
容朝:「……喂!」
薛遙知樂不可支,在床上仰躺下:「過來休息啦。」
夜色漸濃。
薛遙知貼著容朝閉眼入睡,她的身上暖暖和和的,像是一塊暖玉,貼在容朝的心口,很快就讓他有了溫度。
容朝感覺他沉寂的心在發燙,忽然沒來由的說了句:「我願意。」
薛遙知半睜著眼:「你願意什麼?」
容朝看她睏倦的模樣,忍俊不禁:「你還醒著呢?」
「快睡著了。」她重新閉上眼,睡意正濃。
容朝沒再說什麼。
……
破天陣布置完畢後,東南西北四方位每日都需要注入各族力量,這是極為耗費精力的一件事,但取得的成效也是十分可喜的,至少原本已經乾涸的靈脈,已經重新開始煥發了生機。
靈脈的自我修復能力極為強大,這也證明封印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弱,破天陣當真為可行之法。
容朝倒是沒有掉以輕心,他和薛遙知一樣,並不信任赫連真,但這些時日來卻得的成效也是有目共睹,眼見著黑沉的天空隨著破天陣的力量都透出了一絲潔白的天光,轉眼間破天陣積蓄的力量已經足夠,這一日,他們要徹底破開封印。
巨大的祭壇就修築在魔窟上方,正對著封印最薄弱的地方,薛遙知和烏秋站在陣法外的安全位置,重重魔兵鎮守在最外圍,確保著這最後一擊不會出錯。
烏秋的神情激動,感受著祭壇處破天陣傳來的強大力量,她高興的說:「知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若是魔主能看見此時的魔界,也定然會很開心的!」
薛遙知的目光掃過陣法里的容朝、鍾離寂、燕別序,以及赫連真帶過來的名為沉崖的妖族,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鍾離寂的身上,恍然間,她想起了曾在蠻荒之地的海市蜃樓里,見到過的魔主鍾離錦。
她想,若是鍾離錦能夠看見此時鐘離寂,也會非常開心的。
雖然一路走來不容易,諸多坎坷,但鍾離寂最終仍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沒有讓鍾離錦的苦心白費。
鍾離寂,你的阿娘會為你驕傲的。
薛遙知想著,眼神溫和。
站在不遠處烏秋側邊的赫連真也笑著開口:「本君也怎麼都想不到,魔界竟還能有這一日呢……」
薛遙知看了他一眼,赫連真注意到她的目光,朝著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撇了下嘴,很快收回目光。
此時祭壇內交織的力量越大磅礴,便是身無靈力的薛遙知都能感受到那不尋常的力量,所謂破天,破的是遮擋著魔界的那片虛假天空。
漆黑的天幕上烏雲滾滾,隱約傳來雷鳴電閃之聲,仿佛是預警,又像是怒斥,唯有那一縷被破開的天光,純潔無暇,是這天地間的最後一道光。
只待最後一擊——
原本專心看著陣法的薛遙知後腰好似被人推了一下,她難以抵禦這樣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投入陣法當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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