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可惜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前,開始抬棺材,那沉重的棺槨在他手裡紋絲不動,他趴在棺材上,看著薛遙知:「來幫忙,抬不動。」
薛遙知:「……你都抬不動我怎麼能抬得動。」
話雖如此,薛遙知還是上前幫忙,把自己累得個半死,都沒挪動那棺槨半分。
容朝憋不住笑出聲,下一刻手一揮,那棺槨便消失在了薛遙知眼前。
薛遙知:「你真的很欠罵。」
「睡前多運動有助於睡眠,你得感謝本少爺。」容朝說著,從柜子里抱出一床鬆軟的被褥,和薛遙知一起把床鋪好。
薛遙知去洗漱,容朝便回了書房。
他沒有留燈,書房裡一片漆黑,他倚在軟榻上,還能隱約看見對面臥房裡昏黃的光,讓這間房裡也不至於那麼黑了。
沒過多久,臥房裡的燈熄滅,應當是薛遙知已經收拾好睡覺了。
容朝這才閉上眼。
然後失眠了。
他睜開眼,百無聊賴的想,養成習慣了,不抱點什麼好像睡不著。
容朝輾轉許久,然後去敲薛遙知的房門,薛遙知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他推門而入。
黑暗中,容朝紅色的眸子泛著幽光,落在薛遙知的身上,薛遙知睡眼朦朧:「幹什麼?」
容朝盯著薛遙知看了半天,看得薛遙知都快清醒了,他才不好意思的說:「枕頭給我一個。」
薛遙知似乎有點無語,她隨手扯過腦袋下的軟枕,扔給了容朝,然後滾到另一隻枕頭上睡。
容朝抱著枕頭回了書房。
他重新躺下,將枕頭抱在臂彎間,嗅著上面淡淡的清澀藥香,沉沉睡去。
……
夜色靜謐,無名客棧里的許多地方卻仍是燈火通明。
灼華正在修煉時,房門便被輕輕的扣響,她睜開眼,說了聲「進」,一襲白衣的男人推門而入。
燕別序禮貌頷首:「灼華前輩。」
「你此來何事?」
灼華問得直白,燕別序也沒再多說:「晚輩此次前來,是想請您再為我預言一次。」
「不是已經預言過一次了麼?」灼華反問燕別序:「你也知道答案了。」
——是為情,還是為道,皆在你的一念之間
——前輩所言,晚輩必定銘記在心,若有朝一日有幸參破天機,取捨之時,必當慎之又慎。
當初與灼華的對話再度湧進燕別序的腦海中,他與薛遙知的結局,竟然從一開始,灼華就已經告訴他了。
燕別序閉了閉眼,有些痛苦的說道:「晚輩做出了取捨,只是太遲了。那些年我也做出過不少的錯事,她已經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你既已知曉,那為何還要我再度為你預言一次?」
燕別序垂眸:「我不甘心,我放不下她,所以我想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他迫切的需要灼華說出什麼預言來安撫他,他忍得快要發瘋了,如果糟糕的情緒無法疏解,他害怕他又會做出什麼無可挽回之事。
燕別序已經認命,他不是多冷靜的人,他偏執而瘋狂,正如當初他的兩個心魔一般。
灼華用淺粉色的眸子凝視燕別序許久,才開口說道:「我說過,此生你的命定之人只有她一人,這一點不會改變。」
「我的預言從來都不會出錯,也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你們仍是天作之合,曾經你也是她的第一位承諾之人,到底與別人是不同的。」
灼華想起當年薛遙知在她面前,雙眸晶亮的選擇燕別序,她接著說道:「只是時移世易,情字難解,此時該當如何抉擇,你也應當再好好想想了。」
燕別序呢喃:「我們仍是天作之合麼?」
灼華:「自然。」
燕別序說:「多謝。」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他轉身離去,毫不停頓。
灼華:「……」
但薛遙知的天作之合不止一位啊。
算了,她今日說得也夠多了。
灼華繼續入定修煉。
沒過多久,房門再度被敲響。
灼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進。」
鍾離寂推門而入。
「灼華前輩。」鍾離寂態度恭敬而誠懇,開門見山的說:「晚輩想請您再為我預言一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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