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似乎笑了一聲,冰冷的手掌撫在她溫熱的面頰上,動作很輕:「永遠都會是我先找到你哦。」
正如最初本該在一起的人是我們一樣。
薛遙知被嚇了一跳,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嗓子眼,她匆忙的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那張鬼一樣蒼白的面孔。
燕別序的一身白衣已經完全成了血衣,還有些傷口正在往外滲血,讓此時身體疲憊到極點的燕別序無比清醒。
「怎麼是你!」薛遙知瞪圓了眼睛,她抓起手邊的樹枝就想往他的傷處刺去。
他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直直的朝著她倒下,衣裳上粘膩的鮮血打濕了薛遙知乾淨的長裙,她使勁的伸手推開他,他便倒在了一邊。
薛遙知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燕別序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召出雪峰,對準了他的胸膛——
他微微喘了幾口粗氣,仰躺在地面上,目光緊緊的粘在了她的臉上,對近在咫尺的殺意渾然不覺,只溫和開口:「知了,我們說說話。」
薛遙知冷臉:「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收了雪峰,要離開這裡。
燕別序的聲音在身後輕飄飄的響起:「關於鍾離寂的事也不聽嗎?」
薛遙知的腳步頓住。
燕別序在這裡,那鍾離寂呢?他不可能對付不了此時的燕別序啊?
薛遙知猶豫了一下,問他:「你要說什麼?」
燕別序慢慢的爬起來坐在了滿是塵土的地面上,他仰起腦袋看著薛遙知,輕聲說:「鍾離寂並非良人。」
「哦。」
「我們在陣法裡,聊了很多。」燕別序慢慢的說:「或許你會有興趣坐下來與我聊聊,對嗎?」
薛遙知:「我對你怎麼被罵的不感興趣。」
「應當是我罵他才對。」燕別序淡淡的說道:「他介入我們之間的婚姻,下賤的成為第三者勾引你,我已經好好的與他說過了,他承諾我會好好反省。」
「啊?」
燕別序並不打算對此多說,他仰著腦袋,真摯又溫柔的看著薛遙知:「我與他說起了我們之間的曾經,他畢竟也與你有過美好而難忘的回憶,所以我與鍾離寂,竟是意外的有共同話題,我們相談甚歡。」
薛遙知:「啊??」
她忍不住坐下來:「你仔細說說,你們哪來的共同話題。」
「自然是你呀。」燕別序很是追憶的說起了他們之間的曾經:「……的確是很美好的一段時光呢,知了。鍾離寂也很認可,所以在聽完我的故事後,他認為他該珍惜的是與你曾經美好的回憶,而不是重蹈我的覆轍。」
薛遙知費解:「所以呢?」
「他對我們之間的十一年感慨而惋惜,我們如此深厚的感情都會產生齟齬,更何況只是你們這短短一年的時光呢?」燕別序輕嘆:「他不願再當我們之間的第三者,也不願與你走向反目成仇的那日,所以他寧願讓你們之間的感情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真的假的?」薛遙知驚呆了。
燕別序苦澀一笑:「鍾離寂比我更拿得起放得下,知了,他能看開,我卻看不開,我沒那麼瀟灑,我放不下你。」
薛遙知狐疑的盯著燕別序,半天都沒說話。
燕別序輕聲問:「你不相信我嗎?」
「是的。」
「可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
這倒是。
自己印象中薛遙知似乎也並未見過他說謊,在這方面他的確是光明磊落的人。
可是鍾離寂真是那種三言兩語就回頭是岸偉岸光正的人嗎?
在燕別序的人品和鍾離寂的道德中,薛遙知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後者,她嗤笑:「鍾離寂要是真敢這麼想,他倒是可以去佛堂里的蓮花上坐一坐了。他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他若是沒有放手,此刻會容許我來找你嗎?」
「誰知道你用了什麼詭計,他說不定還被你困在陣法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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