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祿其實並沒有將鍾離寂和薛遙知放在眼裡,畢竟荒城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便是他們暫時躲藏了起來,最終的結果也無非是被拖死罷了。
如今更重要的,自然是他的傷勢。
因為薛遙知的背叛,巢祿大抵也明白過來,他所中之毒,絕對和她脫不了干係,所以薛遙知也絕對不可能給他解毒。
巢祿正捏著一枚傳訊玉筒,聯繫遠在魔都中的同盟,要對方快些送一批醫者進來,他的傷勢不能再拖。
他雖然修為高深,但這毒也不知究竟是如何製成,極其兇險,若無靈力壓制,只怕他早已凶多吉少。
正在這時,地面忽然開始顫動,開裂,巢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巨變,下一瞬,那一身黑衣的男人,左手化作堅硬鋒利的爪,朝著他襲來。
雄渾的靈力氣勢磅礴,不再受到蠻荒之地禁制的約束。
……他們竟找到了靈脈嗎?
那靈脈一直以來都是巢祿的心腹大患,他派出了許多士兵出荒城通過流沙進入靈脈,然而所有前往靈脈的士兵都死了,血肉最終滋養了靈脈。
百年間的風平浪靜,讓巢祿也放鬆了警惕,卻不想今日,鍾離寂竟從靈脈里闖了出來。
不過那又如何呢?
只要在荒城,他便立於不敗之地。
靈力碰撞,本就岌岌可危的主院此時徹底成為了一片廢墟,聽見動靜的荒城士兵一擁而上,烏秋拿了景曜那把沉重的刀,擋住了圍攻鍾離寂的士兵。
至於薛遙知,她在現身的時候,也被士兵團團圍住了,她沒打算浪費時間在這群士兵身上,直接一把毒藥撒過去,便藥倒了一大片。
不遠處的烏秋震驚的看著薛遙知,她不忘大喊:「知了,補刀補刀!把他們頭都砍下來……誒你怎麼跑了啊?」
薛遙知身姿輕盈的躍上一片高大的廢墟,躲藏在其間,然後召喚了雪峰,對準了正在與鍾離寂打鬥的巢祿。
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的確非同凡響,不僅她精心製作的毒藥都未能讓他徹底虛弱,便是鍾離寂對上他,一時間也占不到上風。
比起製造更多無謂的殺戮,薛遙知更願意去幫鍾離寂。
不過須臾,她便瞄準了巢祿,抬手,靈箭射出——
巢祿的反應極為敏捷,他飛快避開,然後朝著薛遙知的方位打出一道氣勢磅礴的靈力。
薛遙知早有防備,在射出那一箭的時候,就已經換了方位。
靈箭一支一支的射出,一支都未能擊中巢祿,還幾乎耗空了薛遙知體內靈力;不過在巢祿躲避她射出的冷箭時,他身上已經多了許多口子,都是鍾離寂所傷。
這前後不過幾息的時間,薛遙知再度被荒城士兵包圍,她如法炮製,再度揮出了毒藥,只是這一次大多數荒城士兵都已經有所防備,未能中招,薛遙知便只能儘量避開他們的攻擊。
薛遙知深吸一口氣,嗅見濃濃的血腥味,比她當初在陵城清冷巷裡感受過的血腥味更為深沉。
她是知曉那些殺手最後還是死了,鍾離寂不會放過那些失去行動力的殺手,雖然他們並非是徹底死在她的手上。
可某些事,一旦開了頭,便永遠無法再回去了。
薛遙知顫抖著手,將雪峰對準了距離她最近撲過來的士兵頭顱。
不殺他們,死的就會是她。
一旦她仁慈軟弱,他們哪怕只剩下一口氣,必然都會將手中的武器對準她。他們此時的處境已經非常艱難,既然她選擇了離開靈脈,便不能拖後腿。
下一瞬,卻是已經殺完了面前的一片士兵的烏秋,落在了薛遙知身前,她手起刀落,圓滾滾的頭顱滾到了廢墟中。
一身紅衣的女子扭頭對著薛遙知說:「你臉色不太好看,別逞強。」
薛遙知體內靈力所剩無幾,因為瞬息之間的糾結,她的臉色也蒼白了下來。
只是薛遙知沒有退,她站在烏秋的背後,想替烏秋擋住來自背後的攻擊,一名本想偷襲烏秋的士兵,在舉著刀朝著她砍過來的時候,動作微微頓住。
「薛姑娘。」他忽然開口。
薛遙知握著剛從地上撿的一把帶血的劍,看著對方:「是你啊……」
這是城主府里巡邏的士兵首領,薛遙知前幾天晚上還在城主府瞎逛的時候,這位士兵長還曾和她交流過。
兩人勉強算得上泛泛之交。
薛遙知見士兵長並沒有攻擊她,她自然也不會攻擊對方,她還說道:「你快離開吧,不要再助紂為虐——巢祿作惡多端,今日必然命喪於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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