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今天婚禮的人選之後,梁左拉著薛遙知走出了屋子,這時天色已經大亮,打扮喜氣的土匪和寨民們已經等在了門口,看見她們立刻打招呼。
梁左指了指屋子裡,說道:「新郎官已經選出來了,你們快去幫他梳妝打扮一下,一會兒就可以上花轎了。」
「哪個啊?」打扮喜氣、身材圓潤的媒婆問道:「裡面可有兩個男人呢,是很兇的那個,還是爬懸崖的那個?」
「凶的那個,懸崖哥就關到柴房去,別讓他鬧事。」梁左說著,又有些不放心:「慕禮呢?讓他過來看著那個凶的,免得那個凶的過會兒翻臉了。」
慕禮從人群中走出,他依舊是一襲白衣,溫和清俊:「我會看好他,放心。」
「嗯。」梁左點頭。
有好事的山賊大聲的*說道:「正好慕公子也能好好學學該怎麼入贅,往後指不定就和我們大當家用上了呢!」
慕禮笑道:「我會認真學的。」
「都閉嘴!什麼時候了還貧!都趕緊各干各的去!」梁左不耐煩的吼道。
一眾人湧進房間中,薛遙知忍不住多看了據說是被陽雪宗除名的慕禮一眼,後者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友好的點了點頭。
薛遙知收回目光,和梁左離開。
屋子裡,容朝罵罵咧咧的被送到了柴房關著,鍾離寂身上的縛仙繩也被一條一條的解開了,他含笑看著被拖走的容朝,心情頗好。
媒婆扭著腰走到鍾離寂面前,忽然伸手摸了他一把,拖著聲音笑道:「哎喲不錯嘛,小伙子挺結實的,就是長得太白了,一看就虛得很,這怎麼帶出去見人嘛?大柱二妞,你們一會兒給他化妝的時候把他往黑了畫。」
鍾離寂立刻笑不出來了,他盯著媒婆的那隻手,恨不得直接剁了,但身上的縛仙繩還沒解完,和薛遙知的婚禮也還沒開始,他忍。
大柱和二妞上前,手裡拿著一整套的胭脂水粉,將鍾離寂按在凳子上,就要往他臉上抹。
鍾離寂險些跳起來,他一把掙脫身上的縛仙繩,咬牙切齒的說:「放肆!你們竟然還敢碰我!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殺了?!」
鍾離寂很兇,昨晚上他們就看到了,逼急了他會咬人。
二妞被他嚇了一跳,嘟嚷道:「裝什麼貞潔烈男呢,碰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以為老娘想碰你?」
大柱看嚮慕禮:「慕公子,咋辦?」
大喜之日,慕禮也不好鬧得太僵,他想了想說道:「反正一會兒臉一遮也看不到,不必上妝,直接換喜袍吧。」
「好吧。」大柱拎著喜服上前,一邊走一邊說:「唉,你不願意上妝,到時候我們三當家看不上你,讓你獨守空房,可別怪我們。」
鍾離寂搶過喜服,冷聲說:「都滾出去。」
慕禮朝著土匪們頷首,他們才烏泱烏泱的走了出去,守在門口。
鍾離寂沒想到他夢寐以求的與薛遙知成婚竟然會是這樣的開場,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開始換喜服。
外面,媒婆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的傳來:「趁著這段時間我就給你說說做梁家的夫君得怎麼做啊,大當家有和你說過嗎?沒有也沒關係,我給你說,為夫者,三從四德,三綱五常……」
鍾離寂用靈力將耳朵堵上,世界終於清淨了,他這邊雞飛狗跳,連個送親的人都沒有,薛遙知那邊便倒是熱鬧,先是和梁左他們用完了早餐,再開始慢悠悠的換上嫁衣,梳妝打扮。
整個黑風寨都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唯有一處冷清淒涼。
冷冰冰的柴房中。
容朝快把兩隻手手腕磨破了,都還是沒能掙脫開這粗糙的繩索,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越是這個時候,外面吹吹打打熱鬧的聲音,便越是清晰,幾乎和在他耳邊彈琴奏樂沒什麼區別。
容朝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想著現在,薛遙知是不是已經在和鍾離寂拜天地了?
……怎麼會是和鍾離寂啊。
就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他喜歡薛遙知嗎?
為什麼他就不可以呢。
容朝低垂著腦袋,輕聲呢喃著:「薛遙知,我……」
「喜歡」兩個字哪怕只有他孤身一人時,他都無法說出口。
因為無法說出口,所以在薛遙知嫁給別的男人之前,他都不敢正面去想,他或許,是真的喜歡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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