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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薛遙知不想幫他,她還想在在養精蓄銳後擺脫他。

正在這時,外面下起了細密的小雨,斜斜的飄到了燕別序的身上,不多時,他的半邊身子便已經被打濕。

燕別序會被凍死嗎?

薛遙知記得她第一次見到燕別序的時候還是春季,春寒料峭,山里很冷,系統那時讓她趕緊去救他,別讓他被凍死了,可是他可是霽華仙君誒,當世強者,他怎麼會凍死呢?

那時她想的沒錯,燕別序不會被凍死,他的生死還容不得她來插手。

現在也是如此。

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她會不會凍死在這破屋子裡。

薛遙知離火盆近了些,便見誅雪劍已經飛回燕別序的身邊,想把他往屋子裡拱,但它只是一把劍,最後也不過是讓盤膝坐著的燕別序倒在了地上。

薛遙知瞥了眼,溫暖的火光讓門口更亮了一些,她看見他身下大片大片的鮮血,在夜色中很是駭人。

她愣了一下,這才爬起來走過去,便見他肩胛骨處的傷口溢出了大量鮮血,似是傷口再度撕裂了。

該不會是她剛才摔他身上把他的傷口給砸開了吧?

薛遙知低頭看了一眼,她身上果真有大片未乾的鮮血。她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過去,拖著燕別序的手,把他往屋子裡拉,好在這次有誅雪劍的幫助,她好歹是把他拉進來搬上了那張躺椅了。

他平躺在躺椅上,眉頭緊鎖,似乎深陷在某種夢魘之中,不能醒來。

薛遙知沒管他醒不醒,她面不改色的單手解開他的衣襟,將他上半身完全被血打濕的衣物褪去,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去剛才那個瀑布打點水來。」薛遙知偏過頭去對誅雪劍說。

誅雪劍咻的飛走。

薛遙知又撕了她的裙擺內襯,等水來了後,她將布條浸濕,一點一點將他上身擦乾淨。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肋骨處,那兒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忽的想起了她上一次給他包紮。

那是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了,他的肋骨被貫穿,她也是像今日一樣,將他身上的血擦乾淨,然後心無旁騖的給他包紮傷口。

「早知道不打暈你了……」薛遙知將剩下的草藥碾碎,敷在了他的傷口上:「就那樣開始也挺好的。」

如果早知道,她會喜歡他,她絕對不會讓謊言成為他們的開始。

只是此時悔之晚矣。

薛遙知將乾淨的布條繞在他的傷口之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包紮,她盯著他蒼白的面容,低低的說:「燕別序,對不起。」

她起身欲走,卻見原本安靜平躺著的燕別序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他似乎是掙扎著想要醒來,無意識的抓住了薛遙知的左手。

他的手冷得像塊冰一樣,好不容易暖和一些的薛遙知打了個寒顫,想要掙脫開:「燕別序,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我——燕別序?」

深陷於夢魘之中的燕別序倏的彈坐起身,驚醒了過來。他蒼白的面頰上有斗大的冷汗滴落,落進臉上的那條打鬥中被劃出的口子裡,很疼,他卻顧不得那麼多,只死死地盯著薛遙知。

對上他像是狼一樣兇狠的目光,薛遙知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燕別序來沒有回應她,他只是看著薛遙知,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裡。

薛遙知不知道,是她的聲音,喚醒了幾乎要被心魔吞噬的他。

白日裡他想要將薛遙知帶回寒川州,但他剛再度御劍,便覺腦袋昏沉,他重傷未愈,不適合趕路,若強行跋涉,只怕會給心魔可乘之機。

燕別序便將薛遙知帶回了蜜山,他忍著身體的不適用靈力重新搭好了屋子,匆忙將薛遙知放到拼好的躺椅上後,耳畔的心魔蠱惑之聲越發強烈。

燕別序衝出了房門,來不及離她遠一些,便不得不盤膝坐下,入定對抗著心魔對薛遙知殺戮的叫囂。

他的心魔越來越強大了,干擾著入定的他,將他拖入無盡的夢魘之中。

燕別序做了一個複雜又冗長的夢,在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他恍惚的認為在離開劍意山莊後,他流落沐青州,被薛遙知救下,然後他們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已經談婚論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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