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丰亲王赌儿子是否被抓,那她和陆简昭便顺势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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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将厚,丰亲王府院玉石屏风后,南蔓生手不自觉捏了个兰花指,矫揉做作弯身去触那朵令元帝赏给他的兰花,在宫中养着,正是盛开时候。
一旁下人弓着身子,小心翼翼提醒,“公子,您是男子,做不得这些。”每说一次,下人就吓一身冷汗,提醒之事是公子让做的,为此公子前后打死了五个下人,皆是如此,不提醒他的家人会被他连累受死,提醒他独自一人受死。
公子有势,下人不得不为。
年中那会儿,南蔓生在宫中除夕晚宴上,看到兰花开的正盛,便从圣上那里讨来一盆观赏,他知自己身有残缺,也记得当时他在府上所说之话,他指使谁提醒他是男子,他便赏人万两黄金,代价是那人必死,若胆敢有人忤逆他,那人一家人都得死,丰亲王府上的下人,都签了卖身契的,甚至祖辈都是丰亲王府上的下人,不敢忤逆,只敢在心中暗暗道:别指我。
刚提话的下人是第六个血溅当场的。
南蔓生手朝那一排等着他叫的下人勾了勾,随便指了个,“你过来。”他再一次下意识勾手的手势,居然又成了兰花指。
第七个……第十个人倒在血泊里,甚至不到一刻钟,他杀了五个下人泄愤,他不是太监!不需要太监手势,他想改正耻辱,却也不想听耻辱。
都怪那两个人,“啪”一声,南蔓生将手中一茶盏摔在地上,不就是查案吗,查得到吗?一把没有刀鞘的短刀,就算心中怀疑他,又如何查的到他头上。
就在他吩咐下人重新给他斟了茶水,他又情不自禁捏兰花指,姿态娇柔,一声属于他的哼笑,比女子还娇嗔,他察觉到后,直径将茶盏照着给他斟茶的丫鬟额前砸去,没砸中,刚想再砸,院外脚步如点兵,纷纷至来,他新拿起茶盏的左手手腕被一颗锋利的石子打过,一时痛疼难忍,茶盏落在他自己脚边,手腕处渗渗殷红。
南蔓生怒目圆睁看着打头进院的人,着一袭司昭府府衙装束,吼道:“这里是丰亲王府,就连圣上过来都需先通传的,谁容你们在这放肆。”
无人应声,甚至刚扔石子的常幸,不屑瞥了他一眼,给南蔓生气声道:
“檀允珩——”话音被打断,又一颗石子被打到南蔓生口中,他一个倒气,石子往他嗓子里划去,又腥又咸的鲜血缓缓流入他腹中,他不敢咽,扣也扣不出,也再不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