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下一秒又變得堅定,「應該不會回來了。」
「哦。」王璡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捏緊褲縫。
他又喊了聲,「宣委……」
宋穗歲看向他。
王璡試圖在這雙杏眸里找到一絲喜歡的痕跡,哪怕是好感,但他什麼也沒看到。
朋友總說,追人的時候男生要主動些,說他但凡能拿出平時對待朋友一半的熱情,早就成功了。
王璡不是不開竅的木頭,也不是沒嘗試過。
他從高一就開始喜歡宋穗歲,明里暗裡地試探過很多次,可是小姑娘始終不接招。
他以為是她在這方面天生遲鈍,可直到這學期看到宋穗歲和陳紀淮越走越近,兩人之間的氛圍外人越來越難以介入。
他突然發現,原來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真的很明顯。
有些事情,並不是先來後到可以講明白的。
王璡嘴巴張了又合,最後哂笑,「那祝你藝考順利!對了,你的高考願望沒變吧?到時候京都見!」
宋穗歲沒回答,只說,「謝謝班長,高考加油。」
臨走王璡鎖門時,宋穗歲透過窗戶又看了眼教室。
後牆的板報還沒有被清理,蔚藍天空的鋪色里綴滿承載夢想的星星霞雲。
她一直以為可以和理六班的這群同學奮鬥到高考,也會一直在B站連載理六峰的條漫。
但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小師妹遠走他鄉,小師弟成為孤獨劍客。理六峰的美好將將停留在這一刻,在下一屆新生到來前滿牆清零。
宋穗歲抿了抿唇。
牆報上每個人的夢想都是她親手寫的,覺得可惜,她舉起手機對著牆報拍了張照。
在取景框裡,宋穗歲突然愣住。
原本陳紀淮那朵空著的雲朵里,被添上了串字符——S++。
字跡熟悉,是陳紀淮寫的。
一時間,沒有找到松鼠偶的氣憤和失落好像被一陣微風撫平,換來了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
宋穗歲在新畫室適應得很快。
學美術嘛,在哪都是支起畫板和月亮椅,一畫就是一整天,連句話都可以不用說。
不過京都這邊的環境不像安城畫室。
安城大部分人是從初高中一路學上來,和同學老師都熟悉。
而新畫室對於興趣班和藝考分得很細。
宋穗歲所在的教學樓全部都是這屆的藝考生,來自五湖四海,還有一部分零基礎,之前都沒碰過畫筆。
相對的,老師的管理更加嚴格,要求更加苛刻,連宋穗歲在大多數時間裡也都倍感壓力。
藝考一模結束後,宋穗歲接到周桐和任陸然的視頻通話。
「穗歲,你們國慶放幾天假?」周桐和任陸然擠進屏幕。
「半天算嗎?」宋穗歲抽空抬眼看了看屏幕,她正在收拾畫包,手機被架在桌面支架上。
周桐嘆氣,「啊?京都走這風格?一高還好歹放三天呢。」
「因為12月就要藝考啦。」宋穗歲說。
「還說去京都找你玩呢。得,你和任總一個賽一個。」周桐用手肘懟了懟任陸然,「不過慘還是任總慘。他們數競隊從暑假到國慶結束都得在校區封閉集訓,為之後省賽做準備。」
任陸然聳聳肩,到沒覺得有多辛苦。競賽這條路不好走是共識,關關難過關關過咯。
只是可惜了陳紀淮。
任陸然糾結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告知,「穗歲,陳紀淮轉學前參加的那場預賽,成績非常好,大市第一。」
他提到「陳紀淮」的名字時,小心觀察宋穗歲的神態。
看到她沒抗拒後才繼續,「我聽保平說,以他的水平如果參加省賽很有可能奪冠。但是,陳紀淮轉學後好像不打算再走競賽了。」
「就還挺可惜的。競賽這條路,要麼義無反顧,要麼一敗塗地。陳紀淮要是半途而廢的話,相當於高中這兩年白耽誤功夫了。」
「穗歲,按理我不應該插嘴你們之間的事,但是陳紀淮這人,實在是點背,攤上了這麼混蛋一爹。說實話,挺讓人心疼的,如果……如果有可能,勸勸他吧。」
任陸然點到為止。
視頻兩端氣氛陡然變得尷尬。
宋穗歲抿緊嘴唇不發一言,忙亂地在畫包里翻找。她想找一管顏料,但摸索很久,始終沒有找到。
等周桐從視頻里喊她時,才回過神,發現顏料就在手邊。
「穗歲?歲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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