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我們有這個機會一起合作呢?」
他說著,手輕輕搭在了陳樹淨手上。
陳樹淨皺了下眉,一下縮回了手。
余森杭見狀,臉上笑容淡了些。
陳樹淨深吸口氣,委婉道:「……如果能和余老師合作,我真的很榮幸,不過我現在還在磨鍊階段,演技不夠成熟,和余老師這樣厲害的前輩比起來,我要上大屏幕恐怕還不夠格。」
「怎麼會?我看你演技倒是挺厲害的。」
他涼涼開口,拿起一旁的酒給她倒了一杯,慢慢道:「圈裡每個人都是從小透明過來的,彆氣餒,我覺得你挺有潛力。」
「……」
再怎麼樣對方都是前輩,陳樹淨不好反駁太過,只能點頭說是。
余森杭遞給她的酒,她猶豫了下,拿在手裡沒喝。
男人過了一會兒,笑著看她:「不會喝酒?」
陳樹淨沒想到他會點出來,遲疑了會兒:「我……」
「幾年前慶功宴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喝過吧。」
他沒給她找理由的機會,開玩笑道:「還是說……不想給我這個面子?」
雖然心裡清楚,幾年前她喝沒喝過酒的事余森杭可能根本不記得,大概率只是用來誆她的,但陳樹淨沒法賭這種可能。
「……」
她無奈拿起酒,喝了小半杯。
在余森杭的注視下,陳樹淨頓了頓,又把剩下半杯喝完。
他這才滿意:「這不是酒量不錯嘛。」
陳樹淨朝他抱歉道:「余老師,這兩天稍微有點換季感冒,不是故意的,剛才這杯算我敬您。」
「……」
她話語間的公事公辦,任誰都聽得出來。
大概是覺得她沒意思,余森杭臉色徹底淡下來,隨意應了兩句,就起身去了其他地方。
「我去找張導聊幾句,你隨意。」
等人走後,陳樹淨好不容易鬆了口氣。
她坐在柔軟的沙發墊上,看著周圍舉著酒杯形形色色路過的人,感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掛完點滴從醫院回來,她除了那碗粥,一天下來什麼東西都沒吃。
晚上說是飯局,她化完妝匆忙趕來,結果飯局變酒局,她東西沒吃上一點,倒是喝了酒。
也不知道是洋酒度數太高,還是房間裡太悶了,空氣不流通,陳樹淨呆了一陣後感覺胸悶氣短,好像有點不舒服。
中途楊思蔓來過一次,看她臉色不太好,悄悄過來問:「我剛才看你和余森杭聊得挺好的,怎麼人突然走了?」
陳樹淨懨懨道:「我和他聊不來,八字不合。」
「說的什麼話,那可是余森杭。」
楊思蔓搖頭,「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在這兒坐著休息一會,我再去找製片人聊聊。」
「嗯,你去吧。」
陳樹淨坐在位置上,手揉了揉太陽穴。
不知怎麼回事,從剛剛開始,她感覺腦子有點暈暈的,身體也有點熱。
明明下午的時候已經退燒了,但是現在卻感覺比下午更難受。
陳樹淨確定自己酒量沒有這麼差,但她現在額頭滾燙,臉頰微紅,呼吸聲也慢慢加重了。
沉悶,難受。
形容不出來的滋味。
等下。
是……那杯酒?
她在大腦越來越沉,臉上燒得厲害的時候,腦海里突然閃過這件事,心中一沉。
陳樹淨擰了下眉,感覺時間變得漫長。
熱,好熱。
整個人難受到想要暈過去,身體像要炸開來一樣。
她現在口渴至極,心口處有難以平息的燥熱。
……不能呆在這裡了。
陳樹淨想。
趁自己現在尚且還有意識,她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腳步有點踉蹌,但陳樹淨刻意穩住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腳步平穩走向了門口。
只是,她步伐還是匆忙了些。
不遠處,余森杭越過人群看過來,發現她要走,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跟面前的人說:「我去下衛生間,失陪。」
眾人都忙於自己的交際,無人察覺到不對勁。
出了房間後,陳樹淨拿著手機走在路上,頭低著,在通訊錄里迷迷糊糊地翻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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