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在家?還是說搬走了?
無論是那種情況,對他來說都很不妙。
梁傾看著門口貼著的這張紙,感覺那行字像是在諷刺自己,他一下子腿軟了起來,冷汗直冒,站都快有些站不穩。
「你媽的——」
葛全看到後果然暴怒,上前一步,抬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掄。
梁傾驚恐地下意識後退,沒料到這樣的動作卻觸怒了對方,葛全拽住他衣領,拳頭憤怒地往他身上招呼。
「敢躲?你他媽說得跟真的一樣!還有錢的租客,還說什麼租了一年——老子頂著雨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娘的人呢?!!」
「哥,我、我是真不知道……」
「敢騙老子,那你就去死!」
葛全把他生拉硬拽拖到樓道角落,拳腳狠辣地往他身上招呼。
沉悶的聲音在樓道里響起,葛全越打越興奮,幾乎快揍紅了眼,眼看梁傾臉色慘白,快要被打得不行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尖叫聲——
「——你在做什麼!」
梁傾像聽到了天籟之音,頓時爆發出一股殺雞般的慘叫,扭頭朝那個女人大聲道:「葉佟,快,快救我,他要打死我了!」
葉佟不作他想,快步走上來幾節台階,又慢慢停下腳步,好像認出了那個人,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愣愣道:「你是……?」
葛全聽到聲音,收回踩在梁傾肩膀上的腳,回頭一瞥。
「喲,這不是葉姐麼。」
他挑了下眉,見這兩人是真認識,有些稀奇,瞧不出來,這爛賭鬼還有錢養小白臉呢。
葛全鬆了松領口,見葉佟還愣在原地,砸吧了下嘴,給了她點面子:「老熟人啊,咱以前還在牌桌上打過兩圈呢,不記得了?」
「怎、怎麼會不記得呢……咱可是老朋友了啊。」
葉佟嘴上打著哈哈,臉色卻有些難看,不知道梁傾是怎麼招惹上這傢伙了。
話說回來,葛全怎麼出來了?
是這兩天放出來的嗎?
她心裡胡思亂想著,小心翼翼繞過葛全走過來,搭了把手去扶起有些腿軟的梁傾,思慮再三,還是轉過身,用討好的語氣朝葛全道:「哥,你看他這是怎麼惹到你了,我跟你賠個不是……」
葛全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倆,笑了一聲。
他想起來這個小白臉剛才說,他是靠騙女人來謀生的這件事,突然覺得還怪有趣。
葉佟這麼幫著這小子,應該是錢還沒被騙完,不知道這人的嘴臉吧?
葛全也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不會好心地去拆穿。
他臉上露出笑,換了副嘴臉:「既然葉姐你來了,都是街坊鄰居,這小子騙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他側頭盯著葉佟看,目光落在她那件鮮亮的羽絨服上,意有所指地開口:「不過姐,你曉得我葛全這個人,向來一碼歸一碼,咱們這個街道,當年可是我的地盤,你曉得規矩的……」
這是出來了又跟她收起保護費來了。
這個流氓胚子!
葉佟心裡罵了一句,但到底思來想去,還是捨不得梁傾,這男人在她身邊哆嗦著,但依舊不失風度,剛才看她穿著薄棉襖,還關切問了她一句冷不冷,讓女人頓時有了些感動。
她狠狠心從兜里掏出皮夾,想數一數,卻被葛全*一把拿了過去。
「姐,買條好煙的錢,不多吧?」男人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牙。
皮夾里的紅票子都被拿光了。
葉佟心疼又咬牙切齒得緊,但她哪敢有怨言,只能打著哈哈賠笑說:「是,是,不多,就當是姐請你抽菸了。」
葛全哈哈一笑,囫圇把錢塞進自己兜里,也沒再看他們一眼,吹著口哨下樓,滿載而歸地準備回家去了。
背後的兩人,一個被流氓打劫,一個被打劫還被揍了一頓,心情都糟糕異常。
饒是葉佟,此時也忍不住生出點責怪:「你說你這人,做什麼要去惹他呢……」
梁傾一下子氣得不輕,他分明是無妄之災,被她家的租客害的!但想到今天還得靠這女人才能有住的地方,只能生生忍下來。
只是心中有怨,聲音到底多了些陰陽怪氣:「你倒也沒告訴我,你還認識這樣一個弟弟啊?」
「哎喲,折壽了,我哪來這麼一個流氓弟弟啊!」葉佟趕緊呸呸呸,讓他別亂說。
「那人可是進過局子的,蹲了三年呢,你今天得罪了他,以後要是再遇上,可得繞著點路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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