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天待在学校总会被问到上学和乐队的事情,但不妨碍他收到钢伴费用的时候居然还挺高兴的。
“请你吃大餐。”许之湜边走边在电话里说。
沈泊原在那头笑了起来,“嗯,去哪吃?”
“自助?火锅?”许之湜报了能想到的几种吃的,冷得吸了吸鼻子。
“去酒吧点个外卖一起吃吧,跑来跑去也冷。”沈泊原说。
“好啊,那你先过去,我坐车还得要一会儿。”许之湜被风吹得耸了耸肩膀。
“出来吧,我在门口。”电话里说。
许之湜顿了下脚步,随即又加快了,“门口?我学校门口吗?”
“嗯。”沈泊原应了声。
“那你……进来看看吗?”许之湜犹豫着问。
“今天晚了吧,晚上还得录歌。”沈泊原说。
许之湜担心沈泊原进来学校会勾起他的回忆,心里会不自在,结果下一刻又听见电话里说:“你待了那么久的地方,得好好逛。”
许之湜呼出口白气,应了声好,往门口快步走。
沈泊原把带过来的围巾给许之湜戴好,又搓了搓他被风吹得通红的脸,“我都放门口了,你还总忘记。”
许之湜抱着他嘿嘿了一声,然后又被沈泊原牵住手塞进已经暖好的口袋里。
到酒吧后,许之湜本想先和丁其聊会儿,但都没找着人,只好先去仓库。
“丁哥从北京回来之后我还没见过他。”许之湜把带来的录音设备放在台上。
“我俩也只见到一眼,他打着电话走的。”于霄说。
沈泊原问:“没说去干什么吗?”
“没有啊,该不会谈恋爱去了吧。”王珂笑道。
聊了一阵,顺便吃了顿丰盛的外卖,仓库的空间才慢慢暖和起来。
许之湜本来想找个录音室,但看下来一圈价格都不便宜。王珂刚搬地方住,手上还没什么钱,于霄兼职的酒吧赚的也不多,再增加经济压力,生活太吃力了。
而且仓库一直用来排练,之前贴上过隔音毡,用来录音也带得过去。
没有了所谓的“专业”、“经验”约束,大家就完全按照平时习惯调音,跟着音乐调动情绪。
摇滚乐是需要情绪需要感情的,乐手手里的琴就是用来表达的工具。轻重缓急,也需要乐队成员之间的配合,而不是一味地只追求弹得正确。
事实情况,新歌录制得也非常顺利。大家商量着挑了一版录得最好的,拿回去做后期。
把新歌做完第一版调整,许之湜拿了琴谱练琴。每年学期结束学院里有汇演,他得抓紧时间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