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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還挺好看。

就是那嘴唇透著氣血不足的蒼白,給人輕輕一碰就散架子的破碎感。

季禾唉聲嘆氣,覺得自己這臨時護衛一職,任重而道遠啊!

風瀟:「季小公子。」

季禾也在風瀟的提醒下看見衣非雪了。

又遇熟人,季禾驚喜若狂,忙不迭跑過去,卻發現衣非雪不是一個人,對面還站著一位。

「蘭公子?」季禾正狐疑,突然看見明晦蘭猛地鉗住衣非雪手腕,衣非雪正要甩開他,卻被他一個慣性狠狠按倒在地。

季禾震驚失色:「住手!」

「餵你別——」風瀟撈一把季小公子,抓空。

季禾心急如焚的衝過去:「你們別打了,住手,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雖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激烈,但季禾還是把壓在上面的明晦蘭扒拉開,把躺在下面的衣非雪撈起來,自己橫在二人之間,左右手一邊一個,將兩個不共戴天的宿敵徹底分開。

明晦蘭:「……」

季禾左看右看,衣非雪似乎心情尚佳,看著他甚至笑出了聲。

這笑看的季禾心花怒放,心想原來衣掌門這麼想我呀,一見我就笑。

而明晦蘭臉色發沉,眼中有刀子似的厲光一閃而逝。

季禾心想好懸啊,幸虧自己來得及時。

風瀟捂臉。

季小公子,你難道沒發現明晦蘭的眼神是沖你的嗎?

至於衣非雪的笑,那純粹是幸災樂禍!

明晦蘭:「又是你。」

季禾:「……什麼又?」

上次在回溯陣的破屋裡,就是這位季小公子攪局。

明晦蘭深吸口氣,算了,看在他是衣非雪徒兒的面子上,愛屋及烏吧。

風瀟把季禾拉到一邊,想把真相告訴他,免得日後再惹禍。

「非雪和明宗主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季禾:「那是哪樣?都打起來了!」

「咳咳,有些打架是站著打,而有些打架是躺著打的,你明白嗎?」風瀟覺得說到這份上,季小公子該頓悟的。

誰知他純潔的驚天動地。

季禾:「對啊,他們抱在一起又啃又咬,為了弄死對方都不顧體面了,手腳並用,薅頭髮咬肩膀的,我知道啊!」

風瀟:「……」

*

魂橋只在月上中天時出現。

與其枯燥的等,不如趁機吸一吸秘境中的精純靈氣。

衣非雪打坐入定,神識可還清醒著,聽身旁的明晦蘭和風瀟說魂橋的事。

魂橋,乃善於的魂獸所化。

魂獸性情溫良,是上古瑞獸,可實現人心之所想。

季禾問:「幻術?」

明晦蘭點頭:「正是。」

十個人來滄瀾秘境,八個人單純為了尋寶,而剩下的二成人,則是專程為魂橋而來。

明晦蘭眸光幽遠了幾分,「站在橋上,能看到已故的親友和摯愛。」

衣非雪長眉微緊,不由自主的從入定狀態中脫身。

他目不轉睛,又閉上眸子,卻悄悄地伸出手,以掌心覆蓋在明晦蘭的手背上。

明晦蘭感覺到溫暖,心口驀地一松,轉頭看著衣非雪,眼底柔光蕩漾。

專心聽課的季禾沒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問:「還是幻覺?」

明晦蘭斂回目光,笑著點頭:「魂獸可以引渡亡魂,將已故者的魂魄具現眼前。當然,不過是幻術而已,切忌當真。」

風瀟心驚肉跳道:「若當了真,會如何?」

明晦蘭安撫道:「不會怎樣,魂橋只顯現一個時辰,時辰到了魂橋消失,所有的幻術也會消散。魂獸不是妖界的魘獸,它是上古瑞獸,溫順極了,不害人。」

風瀟總算鬆了口氣。

他其實也瞎操心,畢竟有明晦蘭親自把關,豈能送衣非雪去危險之境?

*

衣非雪聽夠了解說,專心入定。

不愧是上古靈氣,在滄瀾秘境打坐半個時辰,相當於外面三個月。

衣非雪感覺渾身氣流舒暢的涌動,許久未精進的境界,竟也有隱隱突破之兆。他心念一動,就進自己靈台轉轉,也見一見那位互不侵犯多年的「老朋友」。

這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

那個光團在他靈台中寄生了十多年,十多年來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待在它那一畝三分地,可現在它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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