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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涯:「怪就怪我勢單力薄,不比衣家手眼通天,竟被衣非雪先找到你,還讓你為奴為婢!」

季無涯激憤不已,捶胸頓足:「不過不要緊,我會想辦法將你解救出來。等會兒回去後,不必再跟著衣非雪了,你先去季禾那裡,禾兒自會替我好生安頓你。」

明晦蘭嗓音一如既往地和順:「多謝季掌門,可衣非雪救我回衣家,悉心照料,於我有恩,晚輩怎可忘恩負義。」

季無涯:「你嘴上不說,心裡是不是還怨我?」

明晦蘭雙手交疊行了一禮:「季掌門,您真的誤會了。明宗內亂導致宗族毀滅,晚輩只為慘死的親族痛心,不敢怨天尤人,更不會心有怨懟惡意遷怒。禍因自家而生,惡果也該自家嘗著。」

明晦蘭直起身,儒雅一笑:「雖說晚輩靈脈損傷不可逆,金丹乾涸難以挽回,但褪去了天才劍修的光環,返璞歸真,做個簡簡單單的凡人倒也不錯。」

「晚輩不會自怨自艾,定當好好活著,讓九泉之下的父母幼弟、以及明宗全族得以安心。」

季無涯眼眶一熱:「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殿內其他季家長老百感交集,無不動容:「蘭公子雖未及弱冠,論品德心志,乃吾輩之師。」

殿外偷聽的季禾當場一個爆哭。

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歷盡千帆,不墜青雲。

他真的,我哭死!

季禾抹一把感動肺腑的淚花,見明晦蘭從殿內出來,忙不迭迎上去:「蘭公子,請這邊走。」

明晦蘭溫雅淺笑,指向反方向:「我走這邊。」

季禾:「您還跟衣非雪?」

明晦蘭言簡意賅:「恩重如山。」

季禾心如刀絞。

蘭公子這般人物,姓衣的你怎麼忍心作踐?

還有他居然猖狂到單槍匹馬的闖寒月劍陣,季家引以為傲的劍陣!

媽的!

闖就闖了,竟然還那麼輕飄飄的給破了!

媽的!

……所以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破了呢?

還,還挺厲害的嘛!

*

風瀟遞茶給衣非雪:「從寒月閣回來就一直不吭聲,在想什麼?」

衣非雪拄著下巴出神:「沒有。」

風瀟笑了笑,說:「你方才闖劍陣那架勢,真駭人。」

衣非雪懶懶道:「不堪一擊。」

風瀟乍然:「你以為我在點評劍陣?非雪,我是在說你闖劍陣的目的。」

衣非雪也不揣著明白裝糊塗,直言道:「明晦蘭就算只剩半口氣了,也只有我能宰他。」

風瀟眼角抽搐,有點被麻到:「你們是宿敵,就算死,也只有對方有資格殺,對不對?」

衣非雪不置可否。

風瀟在心裡想,這便是強者之間的奇妙執念,惺惺相惜吧?

縱使明晦蘭再窮困潦倒,也只有衣非雪能嘲笑他作踐他。

*

風瀟忽然想起半年前明宗出事那會兒,聽說滿門被屠,從宗主到沙皮狗無一生還,當時正在床上養病的衣非雪足足呆了幾十秒,等到手裡濃黑的湯藥全都涼透了,他才問:「明晦蘭呢?」

風瀟覺得明晦蘭這個宿敵死翹翹了,對衣非雪來說肯定是人生一大快事,所以坦言道:「當然也難逃升天,死了吧。」

也不算誇大其詞,凡是到過明宗現場一睹慘案的人,都會這麼判斷。

衣非雪一口悶了湯藥,奇苦無比,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然後掀被子下床。

「我去找他。」

風瀟:「?」

「他不會死的。」快速穿衣的衣非雪勾起唇角,露出飛揚輕狂、不容置疑的笑,「不是我動的手,他怎麼可能死?」

*

「我臉上有花?」衣非雪瞪風瀟一眼,風瀟這才反應過來盯著小表弟看很久了。

風瀟輕笑一聲:「我就是覺得你呀,外表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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