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師把藥劑收起來，「但是你的心意我肯定要收下的。」
章魚球扭著身體要鬧，余霜連忙抱住了它，用眼神示意它乖一點兒。
章魚球看看溫老師，又看看他的眼睛，糾結起來。
溫老師繼續道，「我是想說，在你的幫助下，已經陸陸續續有五位異能者恢復神志了，雖然現在活躍值還很高，但他們出來的希望很大。」
余霜聽到這個好消息，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溫老師，「不要專注於那些失敗的事，要多看看你做成功的。」
「還有關於網上的消息……這其實是你們的最後一課。」
「你要記住，你有拒絕的權利，你要學會拒絕。無論別人拿出多麼天花亂墜的藉口，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姿態，你都可以直接拒絕，不需要理由。」
「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難，治療師的天性就是悲憫。可是霜霜，壞人比你們想像的更多，比你們所能想像的更壞、更狡猾。」
「你救下的可能是一隻貪婪殘暴的豺狼。即使有些人現在看起來不錯，但他未來也有可能會變成惡棍。」
「所以不要有負擔的去拒絕，你的身後有我們，學院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余霜認真想過，「可是我想救他們，跟齊會長無關。」
溫老師看著那雙銀色的眸子，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當然，你也有救人的權利。」
「做你想做的事，我們永遠支持你。」
余霜，「謝謝你，溫老師。」
他又輕聲說，「謝謝你們。」謝謝那些未曾出面但一直無聲支持他的人。
溫老師點點眼睛，「不過不要太辛苦了，偶爾也要愛一下自己。」
余霜摸了摸眼皮，目送她離開，才看向屋內的鏡子。
這一次眼睛變顏色，他沒有任何感覺。
余霜突然明白。
除去濃烈的感情，平平淡淡也是愛。
第85章
紀驍一心二用, 感受到精神體要哭不哭的，還有點兒糾結，十分納罕。
精神體也會有糾結的時候麼？他還以為它是直腦子呢？
紀驍偷偷溜過來, 看到銀色眼睛的妻子，也糾結起來。
泛紅的眼尾, 被啃咬的發腫的唇, 想吃一口，但是又覺得有這種想法太不是人了。
不過妻子的情況看上去確實好了不少。
紀驍推測, 可能是因為別人的安慰起效了。
他心底發酸，讓精神體繼續糾結, 目光涼涼的看著通訊會議室的人。
清理異能者活動區域的闖入者要簡單很多, 一是可以動熱武器，死了算了，又不是學院學生, 二是學院異能者皮糙肉厚, 被闖進來的異能者打幾頓，算他技不如人, 不需要那麼仔細。
他們抓人主要是為了確認身份。
哪兒人閒的聽幾條消息就往中央軍事學院裡鑽？
先不說能不能見到余霜, 就算見到了, 余霜拒絕給他治療怎麼辦？
這會兒跑過來的只有兩種, 一種是蠢貨, 另一種是受人指使——大概率的追藍的人。
已經抵達水藍星的戎老師正站在忙碌的研究人員旁邊，「檢測分析還要三天時間。但是根據第三軍的模型推算, 綠絨篙所有成分都沒有治療效果, 截止比例推算精確值至0.001沒有一例成功的。」
「要麼是有一位同樣可以無差別做治療的治療師，要麼是水藍星有別的東西。」
「如果是前者，追藍不可能放棄, 如果是後者，那樣東西追藍隱瞞了近四十年。」
金隊長聽了一耳朵，「四十年？現在是用光了？」
戎老師看向面前的雪山，「沒想到你還有腦子。」
「那我們該查的不是這裡的東西。」
「回頭再聯繫。」
「等下。」紀驍不情不願的叫住他，「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們。」
「霜霜情緒還是有點兒低落，你們也安慰他一下。」
戎老師直接掛了通訊。
「用你提醒？早就發過消息。」金隊長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還在這兒偷懶？霜霜不高興你不會哄？」
紀驍心說，他哄著呢。
跟精神體輪著哄，還低頭請他們哄。
他突然發覺不對，「你們也發消息了？」
司玄面無表情看他，「那是我們的治療師。」
可那是他老婆！
紀驍黑著臉。
偏偏他還得為了妻子高興，回去哄著妻子看那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