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有一顆柔軟的心,柔軟的身體……
章魚球感覺自己有點兒暈。
他的記憶好像在復甦。
余霜讀懂了章魚球的意思,不久前他最希望的事就是知道章魚球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可現在心意相通,他竟然覺得有點兒難過,柔柔的目光中帶上了些水意。
章魚球的狀態顯然不好,之前他總會揮舞著幾根觸手作怪,還會在打完字之後把頭上的聊天框改成【[心]愛老婆[心]】的模樣。
那個燈牌在他眼下晃了一天,現在熄滅了。
余霜穿著今天剛買的睡袍側身躺下。
他把章魚球放在枕邊,閉上了眼,困意翻湧,卻無法入睡。
他甚至能感覺到章魚球滾了一下,依偎在他的頸邊。
涼涼的球體靠著他的脖子下頜。
余霜心中剛升起一抹動容,就感覺到了一點濕漉漉的觸感。
他呼吸頓了下。
章魚球轉了轉。
又舔了一口他的頸窩。
余霜伸出手把他推開,「不要仗著你不舒服胡來。」
說完自己先察覺到不對。
他改口,「不要以為你不舒服我就會心軟。」
怎麼感覺更不對了?
好像……好像在威脅跟自己關係親密的人?
對不熟的人應該怎麼說?
余霜一邊推章魚球,一邊努力想。
章魚球不復之前的積極,懶懶的動兩下,能靠在他身上就靠在他身上,不能就舔一口他的手掌。
忽的又顫抖起來。
余霜盯著他,眉心蹙起。
章魚球連忙告訴他。
【不疼】
【[心]愛老婆[心]】
三個字扣了半天。
余霜戳著章魚球的手指往前,拿手掌蓋住章魚球。
好像變小了。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睫,用手指勾住了章魚球還沒收回去的那根觸手,含在了嘴裡。
他依舊不清楚章魚球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對異能者和精神體來說,無論什麼問題,都能用一味藥來治,而他剛好有。
這也是他沒有立刻帶章魚球去找其他治療師的原因,他能為這個結果兜底。章魚身上的異樣太多了,他怕引出其他的問題,而他和失憶的章魚球都無法解決。
紀驍剛解決完一窩星盜,見縫插針的來照顧自己的精神體。
一過來就感覺不太對。
有什麼東西在玩弄精神體的觸手,他下意識的控制著那根觸手壓了回去,並且捲住了那個柔軟的東西。
觸手尖掃過周圍,紀驍聽到了一聲悶哼。
他知道那是什麼了。
是妻子的舌頭和口腔。
糟了,這種情況他是不是要負責了?
紀驍有點兒苦惱。
第22章
他當然不是只吃不負責的人渣。
但這不是他的妻子, 對精神體的妻子負責似乎有些不合適?
可他都玩兒了妻子的舌頭,摸了妻子的嘴,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妻子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被他舔一口還能當被狗舔了,被扯著舌頭玩兒肯定不能兩眼一閉就這麼算了。
沒辦法了, 他只能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紀驍想來想去, 都覺得他不能做人渣,也不能讓妻子受委屈。
不能讓他的妻子受委屈。
是的, 現在是他的妻子了。
紀驍把妻子的舌頭放回去,觸手擦著妻子的唇角退了出來。
他可不是一個孟浪不知禮數的丈夫。
相比之下, 精神體就差勁兒多了。
不是他貶低自己的精神體, 是事實如此。
他的精神體十六歲分出去,再沒上過學,也沒學過控制力量, 窩在朝夕海里吃了幾年, 腦子都吃壞了。
除此之外,長的也亂七八糟的, 非常拿不出手。
精神體唯一的優點大概是挺能打。
可能打只是他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
他是中央軍事學院的優等生, 無論是基礎課業、日常訓練、執行任務, 評估都是最優, 學院裡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人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