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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塵將卷宗卷吧卷吧塞進風衣的兜里,他塞完之後鬆開手走了兩步又將它抽出來,略丑,還是拿著吧。

「我把東西帶回去研究研究,到時候警局得配合我。」晏塵臉上沒什麼抵抗的表情,胥壇也鬆了口氣。

警局並不能夠私下調查,這樣灰色地帶的調查還是交給編外蟲員最好。

他十分果斷地打開光腦給晏塵劃了一筆錢,隨後掛上溫和的笑:「定金。」

晏塵有些意外,他對胥壇的感觀也好了不少,他同樣回了個溫和的笑:「謝謝,注意休息。」

「告辭,隨時聯繫。」胥壇朝他點頭。

「好。」

晏塵一手捏著捲成捲軸的卷宗一手伸出來背對著胥壇揮了揮,還沒走出兩步,整個拍賣場的燈光忽然熄滅,晏塵眨了眨眼睛,沒有表現出很大的慌亂。

再次感謝他的種族,夜視能力還不錯。

會場內各自嘈雜的聲音如噴井式爆發,晏塵沒有參與進去,而是四處亂看,他直覺這裡還是有些不對勁。

果不其然,下一秒,燈光驟然亮起,一隻渾身上下暗紅色的蟲從空中掠過,嘴裡叼著一枝花,手裡牽著一根繩子盪過,隨後落在二樓的平台上俯瞰全場,一身西裝極其吸睛,隨後站著鞠了個躬直接從一邊的窗戶上跳了下去。

整個會場寂靜無聲,但很快就被一道尖叫聲給打破——「今夜拍賣的拍品不見了!」

一剎那,世界仿佛燒沸的熱水,泡泡裹挾著不同的聲音四處亂竄,撞到牆壁之後就破掉,議論、驚嘆、尖叫和冷漠的討論聲一起傳來。

一束花落在晏塵的腳尖前。

是那隻蟲臨走時扔下的。

他站在會場的中心,感受著四面八方的視線,或是驚喜或是打量,還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當然也包括了對他身份的好奇,晏塵沒辦法解釋,他對於這隻蟲的行為也很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晏塵俯身撿起那一枝花,將它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胥壇帶著蟲姍姍來遲,額頭上是明顯的汗珠,大概是被主辦方叫去調查了。

他滿臉痛苦和掙扎,在晏塵看來這就是對於上班的怨氣,他道:「禍不單行,又來了個湊熱鬧的。」

湊熱鬧?

晏塵有了點興趣,他眨眨眼:「什麼湊熱鬧?」

胥壇動作一頓,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傢伙完全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最主要的事情是和主要的案件沒什麼關係,所以他才沒有說出來。

他想了想將光腦打開,從裡面調出一份記錄,發給晏塵。

胥壇一邊低著頭操作一邊和晏塵解釋:「從第二家案子開始就有一隻蟲會按照那隻蟲殺蟲的時間實施盜竊案件,那會兒盜的是卡特家的東西。」

他說著,忽然抬頭看了晏塵一眼,眼底滿是探究之色:「他們找你了嗎?」

晏塵抿了抿唇,應聲:「如果你說的是格雷沙姆·卡特的話,我想是的。」

胥壇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別的話,只是嘟囔了一句,晏塵沒有聽清楚。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拿錢辦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無所謂。

誰死誰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需要工作掙錢養活自己直到他找到回去的方法,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在胥壇也很上道,沒有讓晏塵多留,他只留下一句「早點回家」就再次投身於忙碌的事業之中,晏塵見了都得誇讚一句敬業。

他看著胥壇和一眾警員的背影,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這裡,在此之前,他得去查查格雷沙姆和胥壇的關係。

晏塵愈發覺得那份宛如天降橫財般的訂單並不是救命稻草而是裹著糖殼的致命毒藥——沒有什麼別的原因,純靠直覺。

當然,走的時候還帶著那份卷宗,這份錢他並非拿不到,他晏塵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回到家之後,他本來還想重新沖個澡再去睡覺的,但是就在他解衣服扣子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衣服松松垮垮地堆棧在臂彎處,晏塵的動作停住,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去觸摸洗手台的鏡子。

指尖點上鏡子,面部和鏡子貼近。

晏塵和鏡子裡的自己臉對臉,怎麼看都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不是雙面鏡也沒有攝像頭,怎麼就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呢?

難道是他太敏感了?

可這樣也說不通,閉上眼睛用精神力搜查也不現實,這樣的公寓隔壁就是另一隻蟲,隔著一面牆就算屋子裡沒有蟲也能查出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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