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什麼時候還能多個東西。」軍官眨巴眨巴眼,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要管他的意思,只是將門給鎖上,留下綏因獨自坐在原地。
十分鐘過去,這裡幾乎看不到駐守的人影,周圍安靜的可怕。
系統忽然冒出來:【現在幹什麼?】
綏因雙手放在膝蓋上,低頭微笑,心底默念一句:【殺出去】
下一秒,綏因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又在轉瞬之間出現在欄杆外,他看了眼欄杆內銀白色的小床,又看了眼走廊,果斷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這裡很奇怪,整座監獄只有他一個人,剩下的牢房全都是空蕩蕩的不見一人身影,大概那些軍官覺得他不需要看著?
綏因懶得想那麼多,既然給他機會那就卻之不恭。
順著銀白色的長廊一路往前,寂靜空蕩的房間內只迴蕩著他的腳步聲,回聲相互碰撞,即使他收著力道也十分明顯,縱使如此也沒有任何看守出現。
這不對勁。
綏因下意識停下腳步,後撤半步從兜里掏出一把新鮮扯下來的「流蘇」直挺挺往前一拋,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再睜眼,那「流蘇」早就碎成了渣渣。
喲呵,這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的視線定格在那堆亂七八糟的「流蘇」所附著的精神力上,眸光微沉,隨後莞爾一笑,又迅速冷臉輕蔑出聲:「尤利塞斯,滾出來,躲著沒意思。」
話音剛落,一個端正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中長的頭髮和藏著淺藍色螢光點的皮膚,緩慢流動的光圈,像是會呼吸一般,這不是尤利塞斯是誰?
「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尤利塞斯扯著唇角,面部肌肉以一種詭異的組合方式呈現在他的眼前。
綏因不欲多說,他淡淡地站在原地,身影消散又重組,恢復了本體的樣貌,變了樣貌姿態變了身高表情,唯有一雙眼盯著這位首領絲毫沒有動搖。
「主神大人大駕光臨,有什麼要緊事嗎?」綏因垂眸。
尤利塞斯搖頭:「你動作太慢了,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綏因的睫毛微顫,輕微勾起的嘴角瞬間被壓下,他忽然抬起頭,直直望向尤利塞斯:「主神大人,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如果不想分身的能量反覆被削弱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回去你的主神空間待著,好麼?」
外面的光打在銀白色金屬的地面上,反射的光盡數進入他的眼睛,刺痛雙眼,綏因就這樣站著,沒有露出一絲異樣。
反而是主神裂唇一笑:「不,這是我的遊戲場,你只是一個獲得了我的准許才能進入的遊客罷了,只要我想,你就可以滾蛋,你也有弱點不是嗎,拿他開刀怎麼樣?」
他裝都不想裝,綏因暫時想不明白是什麼給了他如此大的勇氣,戈菲不是蠢貨。在腦海里思索片刻,他果斷輕壓身形,做出戰鬥的姿態。
「既然如此,老規矩來吧。」
話音剛落,他一個閃身來到主神的面前,精神絲化作無數尖銳的刃刺向這位合作夥伴,只是未等觸碰到他的身體,後者便消失在原地。
一瞬間,無數光彈瞬間沖他而來,最終在距離他僅半米的地方全部停下,像是打在了什麼東西上,徑直掉落。
綏因望著眼前出現的一群軍官面色如墨,這些人一看就是被攝了心神徹底淪為傀儡,沒救了,那就只能殺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直與其對上,幾個瞬息,這些僵硬的傀儡便被他解決,綏因沒再猶豫,鋪天蓋地的精神力向四周橫衝直撞,他試圖以此來找到主神的蹤跡。
綏因的面色極為難看,他站在原地,身上濕漉漉的滿是透明的粘液,一股不安的情緒蔓延開來,他知道主神不會無緣無故和他開戰,畢竟微妙的平衡已經持續了上千年,貿然打破的後果誰都承受不起。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夢境之中他曾說過的話——「到時候你直接啟動就行,不用管我。」
想到這裡,他立馬呼叫系統,但很可惜,他沒得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