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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蒂斯特曼每日朝拜的地方,那棵樹就是他們信仰所在,你注意不要過去, 會被抓走的,在這裡褻瀆……】

綏因只當自己沒聽見系統的話,大搖大擺地走上前,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行為在其他人的眼中有多奇怪,行動毫不拖泥帶水,一腳踏上透明的台階,以最快的卻不突兀的速度靠近中央的那棵樹。

周圍的喧囂在剎那間停止,世界按下靜音鍵,眾目睽睽之下,綏因伸手拽住一把「流蘇」狠狠一拽,將其整個扯下,那顆漂亮的樹的末端瞬間缺了一小角,也就是在此刻,一道尖銳的叫聲破空而來,幾乎要刺破鼓膜,綏因皺了皺眉,但沒能阻止聲波攻擊,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這裡徹底亂了起來,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像是沒加沸石的熱水鍋不斷撲騰,所有的人型生物迅速撤去偽裝回歸最原始的形態朝著這裡急速靠近,綏因看出了他們的意圖,轉身就逃。

當然,他的逃跑並非是沒有規律,而且為了躲避骯髒的語言攻擊,他刻意關閉了同聲傳譯模式,現在在他身後緊追不捨的是一群正在鬼哭狼嚎的透明液體,看得出來它們很生氣,身體內部的藍色螢光正在飛速轉動,幾乎形成一條連續不斷的線條。

綏因有一顆黑色的心,他不離開市區,反而是繞著這棵樹到處逃竄,甚至偶爾直接順著枝幹攀爬而上又從樹杈中央掠過,時不時踏著樹枝飛奔,最後踏著枝椏在它們尖銳的爆鳴聲中再次伸手扯下頭頂的藍色「流蘇」。

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不知道,綏因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樣能給尤利塞斯製造點小麻煩,這就夠了。

在繞了幾個來回之後他索性不再反抗,直接被押著送到了為首的頭子面前,那人渾身的液體緩緩歸位,捏造出一個基本人形,眼睛最先出現,接著便輻射狀擴散,掃過的地方被皮膚覆蓋,顯露出一個基本人形,螢光藍的眼睛死死盯著綏因:「帶回去審。」

他只留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只剩下身後一群接二連三緩緩化形的同族在原地面面相覷,綏因無所謂地用餘光打量著他們,試圖看出點什麼新鮮的東西,但是很可惜,沒有,如他所料,蒂斯特曼一直都是一個很缺乏個體智慧的種族。

「腦子」只會存在於部分個體之中。

他嘆了口氣,扭過身子看著他們笑道:「不跟上嗎?難道不是要帶我去監獄?」

幹了這麼個壞事,總不可能拉到「警察局」去教育一番就直接放過了吧?

「%¥……¥……@!!!」

綏因:「……」

忘記打開翻譯了。

面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綏因面無表情地打開翻譯器,終於聽明白了這些傢伙最裡面叨叨的東西——罵的很髒而且沒有一點有含金量的東西,唯一一點比較明確的就是他要被押送去監獄裡待上幾天,等待審訊官的審訊。

這個結局正合他意,不用自己找路還能蹭車,順便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活著的蒂斯特曼分裂種在自然會狀態下的模樣,他一仔細看,貌似和蟲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如果說蟲族的蟲是心思太多,那麼蒂斯特曼人就是心思過少,或者說他們本來就被限制了想像力和思考能力,思想是奢侈的東西,只有有權有勢的傢伙才配擁有。

綏因垂下腦袋,十分溫順地跟著周圍這些平均身高兩米的生物,直到他下車、關進監獄都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而且大概是這具身體過於瘦小了,這群警官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回去的途中甚至有心思打趣。

「誒,你說尤利塞斯大人的新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出生?」

「不知道啊,凍了很久應該都壞了吧?」

「不能吧,不過好奇怪啊,誰沒事把孩子扔冰庫里凍上一百年再拿出來,難道這樣可以延緩壽命?」

藍色深點的警官煞有其事地搖頭,皮膚下流動著的螢光小點流動的速度明顯增加,他故作神秘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反正我回去要學學,萬一呢?裂體芽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壽命這塊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剩下幾個顏色淺一點的傢伙愣愣點頭:「有道理啊……」

綏因在一邊聽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很好奇如果這些傢伙知道那顆腦袋是他給私自扣下又扔回去羞辱尤利塞斯的話又會如何?

這也不是壞事,畢竟他送回去的這顆腦袋確實可以給尤利塞斯延壽五十年,就是到時候兩個繼承者打架……那就是掌權者該操心的事情了。

綏因打了個哈欠,用剛學到的簡單語句詢問那藍色較深的警官:「還、多久到?」

這一問給其他傢伙問蒙了,那個被他喊住的軍官眨了眨眼睛:「審訊官今天不回來了,你個小皮崽子今天就老老實實住這裡吧,你父親是誰?」

綏因搖頭。

什麼父親,他才沒有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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