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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給我點好處,」綏因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枕著戈菲的腿,一條腿搭在扶手上,手則是輕輕拽著他垂落下來的銀白色髮絲,「你知道的,只要籌碼足夠,我什麼都能做,或者……讓我覺得有趣。」

戈菲扯著嘴角,盯著他的眼睛,不慌不忙道:「是嗎?當年的罪證其實不夠多,加上這些年堆積的,弄死我大概也夠了?」

當年卡門看重他又輕視他,捨不得讓他直接去死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蟲選,只是賭了一把,輸了只是死掉個外來的野種,贏了……那收貨可就大了。

很顯然他賭贏了,他以為是綏因的仁慈,所以沒有計較這點試探性不輕不重的罪名,完全沒有想到是因為一個從外來的野種會和綏因有關係。

一來他戈菲從小露面不多,僅此而已,上學的時候更是從未暴露過他和綏因的關係,因為他抗拒,他抗拒這一層身份。

戈菲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摸了摸綏因的臉頰,忽然湊近他的臉,在距離他的唇僅毫釐時停下來,輕聲道:「怎麼樣?捨得嗎?」

對於雌蟲這一大膽的舉動,他也只是笑了笑,甚至十分配合地側過頭蹭蹭他的手:「不太捨得,怎麼辦呢?」

「那沒辦法了,還有三天,你說……算我輸還是你輸。」

「不好說,你想贏嗎?」

「說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比起輸贏,我更看重條件以及……我能得到什麼?」

綏因眨眨眼,反覆咀嚼這句話的含義,試圖去尋找第二種可能,但很顯然沒有,戈菲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在乎輸贏,他要的是他贏下賭約後能得到的那份東西,如果能得到,他可以輸。

瓷白的指尖在他的側臉上輕輕划過,最後落在他的頸側,頓住,戈菲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你也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沒有辦法讓你停留,我有資格讓你停留嗎?」

綏因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他閉上眼,扭過頭將腦袋埋進戈菲的腹部。

空氣凝固仿佛不再流動,只有戈菲的眼珠機械地盯著腿上的雄蟲,好半天才等到一句——「那算我贏了,三天後別忘了帶上你的資料。」

雌蟲睫毛微顫,起初他並未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後忽然渾身一顫差點站起來!

綏因一個身體不平衡差點直接掉地上,他手撐著地面坐起來,抽了張濕巾擦手,有些茫然:「你幹嘛,謀殺親夫?」

「沒、沒……」戈菲兀自懊惱一瞬,他重新端正坐姿,頗有一副端著的架勢,「就是沒想明白你腦子哪裡壞掉了。」

「呵,沒明白你是想罵我還是罵你自己。」

綏因拍拍屁股起身,將濕巾扔進一邊的垃圾桶里,隨手翻看了下地圖,又將光腦的頁面切換成通訊錄,邊劃拉邊沉吟:「嗯……你要找的文件,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三天後到。」

戈菲聞言沒再多問,至於是誰送來的文件,那不重要。

距離飛行器著陸還有三分鐘,綏因索性就站著等待,回去之後還是得再過一遍他的記憶,務必要找到當年那個該死的錨點到底扔在什麼玩意兒身上了。

既然他能自己跑回來提醒自己錨點的用法,那就只能證明後面一定會用到——即使他並不覺得這個世界線會出什麼差錯。

但他不會無緣無故做出無意義的事情,所以還是先找到為好。

莊園內很是安靜,綏因的飛行器直接在中心區域下降,中心區域的蟲就更少了,唯三的住戶梅朵納都被打發去出差,這一片地區內便只剩下了綏因和戈菲。

進門、打開燈,綏因將披風解開,放在AI管家的手裡,他徑直上了二樓,戈菲跟在他的身後。

「前幾天我從學生那裡聽了幾句有意思的事情,伊蒙告訴我有蟲在通緝我,梅爾維爾聯繫上了他在黑區的夥伴,又確認了有蟲在黑區的網站上發布我的懸賞信息,你說會是誰幹得?」

綏因手裡已經拎了件睡袍準備洗漱,聞言沒忍住停下來看著靠在臥室門口面含笑意的戈菲,他提溜了兩下手裡的睡袍,笑笑:「你的價格有我高嗎?」

「比不得,你一個能買我三個,」戈菲聳肩,進門的時候還衝著他的肩膀拍了一下,「速度,你洗完了我來。」

「好。」

綏因轉身關上了浴室的大門,綏因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特別是喉結上那顆愈發明顯的小黑痣,他嘆了口氣。

鏡中雄蟲的面容十分平靜,在逐漸升起的霧氣中愈發模糊,到最後只剩下一大團色塊,綏因琢磨著要不要再去來一支藥劑,或許能挖掘出記憶深處那些被忽視的東西。

第65章

二十分鐘後, 趁著戈菲洗澡的間隙,綏因獨自來到了書房內,取出了一支夢回, 但他並沒有著急注射,而是將它放在一邊, 盯著它開始分析現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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