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屏障,還記得嗎?」
「嗯?」戈菲有些不可置信,他忽然坐起身,「研究出來了?那種東西?!」
「對,所以大家就只能回歸最原始的肉搏了,普通的槍械應該也是可以用的。」
絕對屏障,攻擊速度達到一定程度自動觸發的防禦能量場,要知道現階段的蟲族重心逐漸偏向科技,戰爭或者私蟲恩怨都是靠著高科技產物決勝負,學校里這種現象更嚴重——有錢有權的在校級比賽的時候拿出的機甲一個比一個高級,特招生因為買不起自己的計機甲,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即使買到了機甲,性能、攻擊力都是不可比的。
絕對屏障的出現將徹底顛覆這一切,一切回歸最原始的肉搏,這也是蟲族的優勢所在。
「估計課程得變了,近身戰比操作更重要。」戈菲瞬間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東西的出現絕對是讓蟲族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新的層次,因為在現有的種族裡,沒有任何一種單憑近身肉搏可以單殺一隻蟲,無論雌雄。
「戰鬥系,指揮系和藥劑學都會是培養重點。」
他和戈菲相視一笑,後者「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太壞了,那現在是真的蟲蟲平等了。」
「嗯。」綏因的視線從他臉上挪開,「我先去洗漱,早點睡。」
戈菲聞言瞬間站起來,當綏因的視線落在雌蟲身上的時候,他又抿唇微微後仰,想了想,牽住了他的手。
綏因有些意外,指尖傳來溫熱,他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事嗎?」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今晚上把赫蒂送回戴維家了,我挺開心的啊。」
他的嘴角仍舊掛著笑,有模有樣的,只是但凡熟悉他點的蟲都能看出來這明晃晃的假笑。
戈菲沒有反駁他,而是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貼在他的右臉上,輕輕碰了碰,他的眸光微暗,身子貼近他,小心翼翼,一點點試探著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又得寸進尺地貼著他的頸側,低嘆:「不想笑可以不笑的,沒意思就沒意思嘛。」
他能感受到戈菲停留在他右側臉頰上的手輕輕捏了捏,似乎帶著些撒嬌的意味道:「什麼才有意思?」
綏因嘆了口氣,索性趁著他不注意,稍稍彎腰一把將他抱起來。
「誒!」
他掂了掂重量,好像比以前要重一點。
綏因笑著轉身上樓,嘲笑道:「得了,你要是不一天天想著怎麼弄死我或者從我手上搞點不屬於你的權力的話,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此話一出,戈菲瞬間安靜,好吧,看來是被看到了。
他索性不裝了,擺爛似的掛在綏因身上,手圈著他的脖子,望著周圍一點點後移的景色,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沒想弄死你,就是覺得蟲生短暫,還是需要保障的。」
「你還能活二百年,哪裡短暫了,你想要什麼保障,我給不了你?」
戈菲理直氣壯道:「保證你能和我殉情啊。」
演都不演了。
「那確實給不了。」綏因同他打趣。
戈菲咬著牙在他胸口擰了一把:「我就要。」
綏因沒回答,但他像是來了興趣,沒多久又變回了親親熱熱的模樣,湊到他身邊黏糊糊地問:「我說真的,你看起來不開心,需要我做什麼嗎?什麼都可以哦~」
他被一把扔在床上,綏因扯過被子將他蓋住,誰料這傢伙像是被蓋多了,十分熟練地撥開被子迅速拽住他的手。
綏因俯視他,思索半天再次將他撈起來,這次是往浴室推,美其名曰「離不開的話就再洗一個吧,反正大家身上都染上酒味了」。
水撒在身上的前一刻,戈菲還在纏著他問,綏因倒不覺得煩躁,只是在感嘆這傢伙的話實在是多,他也認真想了想,開心嗎?
其實也還好吧,算不上特別開心,但總歸也說不上無聊,過也是勉強能過的,如果非要說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