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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雌頂著同伴憐愛的眼神顫巍巍點頭,哆哆嗦嗦道:「嗯……對、對。」

「別怕呀,有啥說啥,我家這位也在議會,哦不對,是……曾經在。」

軍雌抹了把不存在的汗,他確實是沒那麼緊張了,畢竟綏因的脾氣雖然古怪,但大多時候都是很和善的,只是獨他笑的特別燦爛的時候,尤其需要小心——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事。他悄咪咪抬頭想打量綏因的面色,正好對上一雙平靜的眼睛,看不出情緒,這反倒讓他平靜下來。

他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番腦海中的思緒,撿了個開頭:「我的雄蟲在議會三院,職位並不算高,我並不能夠分辨真假。」

提前打好預防針,軍雌開始講述這段故事,他視線左右掃著,像是在回憶什麼。

「據他所說,戴維家族本就有問題,議會眾所周知,在科波菲爾·塞西亞議長離世後議會便漸漸被戴維掌控,原本他們要推上位的並非戈菲·阿諾德閣下,而是薩法爾的兄長大戴維,在選舉前夕大戴維身死,戈菲閣下成功當選……傳聞薩法爾對閣下略有不滿,並想推選自己的弟弟小戴維上位,於是……」

軍雌看了眼兩位的面色並無不對,大著膽子繼續:「於是便使了些腌臢手段試圖解決戈菲閣下和……冕下,只是昨夜小戴維遇刺身亡,薩法爾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綏因摸了摸下巴,銳利的視線忽然掃過他的臉,他猝不及防開口:「你是故意的?誰讓你傳播的?」

這些事情可不是一般的議員能接觸到的。

軍雌臉色一變,立馬單膝跪下預備宣誓忠誠,戈菲上前一步制止他:「你的雄蟲叫什麼名字?」

軍雌疑惑抬頭:「西亞,閣下,他叫西亞·索羅圖。」

戈菲神色一頓,他收回手,扯扯綏因的披風,綏因回頭看他,戈菲搖了搖頭,他示意軍雌站起來:「切爾森·索羅圖的弟弟,沒事,你回去吧。」

是他部下的部下。

綏因掃了戈菲一眼,隨口囑咐了兩句又讓那隻軍雌不要害怕,他就是好奇問問,轉身又帶著戈菲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顧身後一片哀嚎。

「蟲屎……嚇死我了!」

「天吶,冕下為什麼會走正門?他不應該直接走便捷通道嗎?」

……

「救命,嚇死我了……」軍雌捂著心口一陣後怕,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業務不太熟練,直接撞上了正主,命都差點丟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緩過來後隨意找了個藉口鑽進廁所,給備註為「西亞」的雄蟲發消息——【任務完成,但被冕下和戈菲閣下聽到了】

做完這一切,他走出隔間,站在鏡子前洗了個手,整理了下儀容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戈菲站在綏因巨大無比的辦公室內看著角落裡孤零零的一個辦公桌滿臉無語:「這是我的工位?」

「對啊,和我在一塊兒,」綏因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翹起二郎腿面對著他笑笑, 「寶貝兒,雖然我也很想給你自己的辦公室,但你得為自己勇敢追夢的一百年負責,我信任你呢——沒什麼用,你得讓軍部信任你。」

戈菲先是滿臉冷漠,而後又忽然勾起唇角,走到綏因的辦公桌前敲敲:「說吧,我負責什麼工作?」

綏因一隻腳蹬著地,左右晃了晃轉椅,思考了半天,尾音拖得很長,最後靈機一動:「先去給我買幾件睡衣。」

「這是我要負責的工作?」

「對啊。」

「給你買睡衣?」戈菲差點氣笑。

「副官也是要負責我的生活的好嗎?快去快去,不然今天回家睡覺只能裸著了。」綏因朝他眨眨眼,身子倒是黏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慵懶隨意。

戈菲盯著他,轉身離去。

門被關上,綏因盯了半天,眼睛就像是粘在了那扇門上,系統怪不適應的,決定出來找找存在感。

【喂,看啥呢?腦子壞了?】

綏因手裡捏著筆正下意識地轉著,猝不及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被嚇了一跳,筆落在桌面上,他難得沒有在第一時間罵回去,而是撐著下巴仔細思索:「你還別說,好像是有點打結了。」

【我求你正常,工作一下吧,說好三個月的時間你別忘了】

「不會,」他話鋒一轉,「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幾發的能量越來越少了?」

【說實話,有】

綏因撿起那支筆,悠悠轉著。漆黑的筆桿在他手裡旋轉,纖長的指翻轉跳躍,視線定格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上,上面只有一個通訊,來自埃利夏。

他不是蠢貨,當然已經察覺到了「網」對他若有若無的敵意與忌憚,他尚且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但他知道的是,如果繼續留在蟲族保持供養狀態,他可能會死。

收入的能量抵不過支出,既維持不了系統的正常運行,也保證不了自身的存活,一百二十年來,他從十年下一次小世界變成五年一次再到一年一次,今年是三個月一次,明明反哺給蟲族的能量少了很多,花費卻在變大——「網」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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