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忍直視:【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頭疼。
【你……看著辦吧】
綏因「嗯」了一聲,正準備起床就被一隻手拽住了手腕。
「戈菲?」
「嗯……」雌蟲似乎並未完全清醒,單憑本能拽住了他的手腕,「綏因。」
沙啞的嗓音。
綏因隨機刷新出來的道德感作祟,一股愧疚和羞恥感湧上心頭,這也是他從前從未體會過的情感——即使是他在其他小世界裡前腳說完「愛」後腳就把人解決了也沒有。
「這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好嗎?」
綏因原本以為戈菲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很奇怪的是,他拒絕了,轉而露出一種瞭然的神色,悲戚的笑,他就這樣撲倒他的懷中,光潔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伸出食指按住他的下巴,腦袋靠在他的頸窩,歪著頭看他,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
「你覺得你還能和我保持這種關係?雄父?」
「你想要什麼?」綏因扯了扯被子,還沒蓋住自己的身子就被扯了下去。
戈菲一邊拽著他的劉海,一邊輕聲說著,帶了些蠱惑的異味:「你和我打賭,三個月的時間先愛上對方就算輸,不想玩了可以殺了對方,怎麼樣?」
不怎麼樣。
如果說昨晚上他好奇的是戈菲為什麼要殺他,那現在就是完全捉摸不透了,他當然不會覺得戈菲對他會有什麼想法,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他完全沒有考慮過戈菲會是喪心病狂的那一個,只當是戈菲心裡有氣,畢竟是他的精神絲先纏上去的,因此他拒絕地十分乾脆。
「不要。」
當然,死得也很乾脆。
貸款再來一次,他說:「我說過,無論你做出什麼事情我都會替你兜底。」
戈菲眨巴著眼睛:「什麼身份?」
綏因摸不著頭腦:「你雄父。」
四殺。
【綏因,你再玩我真的會崩了你】
綏因坐在床頭,頗有愈挫愈勇的架勢,他有個想法,但得實踐一下。
畢竟實踐出真知。
而在他的身邊,戈菲靠在他身上淺笑,再一次問出那個致命的問題:「你覺得你還能和我保持這種關係?雄父?」
綏因刻意放鬆身體方便他動手,又說了句:「對啊,乖崽,叛逆期結束了你就回來,我不會和你計較那麼多的。」
意料之中的,五殺。
綏因這會兒學聰明了,早早換上替身,靈體則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並不著急倒帶,而是飄在一邊靜靜觀察著戈菲的一舉一動。
他只是想看看戈菲非要殺他的理由——他一手打造的物品,在他的視線之下生出了反抗的思想,很有趣不是嗎?
他看見戈菲衝著他的屍體舉起了屠刀,並不瘦弱的身軀和遒勁有力的臂膀,猙獰的骨刺和帶有劇毒的刺囊,危險氣息瀰漫在空間內的每一個角落,綏因饒有趣味地欣賞著這一幕。
【喜歡看自己被鞭屍?】
【沒啊,只是想看看他恨我到什麼地步罷了,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惡趣味,收斂收斂吧】
綏因笑了一聲,注意力從系統的聲音上拉回來,視線觸及戈菲的那一剎那,他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臟驟停——
骨刺,被送入心臟,戈菲的心臟。
第4章
出乎他的意料,戈菲並未聯繫任何一隻蟲,而是選擇自盡在了他的屍體面前。
這會兒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養廢了一個孩子的事實——絕對養成心理變態了。
但他同樣也開始對自己產生了疑惑,他為什麼會感到難受?無法呼吸的陌生感覺充斥著心臟,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慌張。
綏因低下頭,想像著此前他的每一次死亡都有戈菲緊隨其後……如果是真的,貌似也不錯?
【系統,倒回去吧,欠的能量你自己算算,到時候做任務還你】
【哼】
綏因重新回到幾分鐘前,戈菲靠著他的肩膀、按著他的下巴,不著寸縷,紫色的眸中是明晃晃的算計,綏因不明白他在算計什麼。而他第三次問出了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