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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無法說明這股奇怪的力量來自何處,他的腦海中對此有個模糊的印象,但也只是這一瞬間,靈感轉瞬即逝,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門口站了一隻蟲。

「咚咚——」

「請問您還好嗎,冕下?」

是薩法爾。

綏因聽著聲音都能腦補出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噁心黏膩的眼神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說不出話來。

現在被看到指不定要被拉出去就此事大做文章,至少不能這樣被看見,得離開,得在薩法爾發現不對勁之前離開!

綏因的大腦飛速旋轉,最終只剩下一雙眼定定地望著被撬動的門——正在緩慢變形的把手。

「冕下?您還好嗎,是否需要幫助?」薩法爾淺笑著,右手握在門把手上,在無蟲知曉的地方,他面上滿是同語氣截然相反的冰冷,右手一點點扭動著門把手。

他並不著急一下將門破壞掉,突如其來的驚嚇遠不如心靈上的折磨,同樣的道理,對於他來說,緩慢拆開禮盒的期待感遠好於驚喜忽然出現。

薩法爾擰著門把手。

他並不確定自己派去的殺手能否將這位在軍界叱吒風雲長達一百二十年的元帥解決,這些日子的綏因顯然有些不對勁,平日裡的警衛多了好幾倍,因此他才猜測綏因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這無疑是一個信號——綏因可以被殺死的信號。

薩法爾垂下眸子,整理好情緒再次抬眸,手上的力氣還沒使出去,門就驟然打開,綏因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俯視著他。

門被綏因的身子堵了個嚴嚴實實,薩法爾有心想要看看裡面具體的情況都不行,再看綏因,一張日常笑臉看不出情緒,身上整潔無異味,並不像是打了架的樣子。

「薩法爾……」綏因的眼神略空洞,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只是眼睛並未聚焦,看得他心裡一陣發寒,默不作聲地後退了一步試圖逃離。

綏因克制住自己揮動拳頭的欲望,忽視那些漂浮在眼前的詭異花紋,冷聲道:「薩法爾,感謝你的禮物,我會附贈給你一份大禮的。」

說罷便強行推開薩法爾離開了二樓休息室,直衝著宴會廳出口而去。

薩法爾站在原地,他知道已經錯過了殺死綏因的最好機會……灰敗的眸子機械挪向房間內,瞳孔驟然縮小而後定格在他的臉上,緊接著就是忽然揚起的唇角。

「封鎖消息,這間屋子不允許任何蟲進入。」

難以言喻的愉悅心情,薩法爾順著綏因出走的方向緩緩踱步跟上去。

弗爾弗吉斯看著自家長官急匆匆的模樣,心下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跟了上去安撫其他賓客的情緒順便做足模樣道歉道別,閒暇之餘才得空給綏因報告,他沒資格管長官的事情。

至於綏因?

綏因在回家的路上,那殺手並不像是薩法爾派來的,他沒這個能力。

【我回來了,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來得可真夠及時。」綏因閉著眼,耳畔充斥著低聲呢喃,精神域中充斥著黑色的扭曲陰影和嘶嘶聲,他一隻手扶著太陽穴輕輕揉著,一隻手曲起敲了敲桌子。

【沒辦法,你差點把那個低等世界毀掉了,我花了好些力氣才瞞過去,對了,這次收穫只有六千能量點,老規矩?】

「嗯,再來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剩了一千當做本月留下的費用,剩餘的全補給本世界了,你這……接觸了什麼?怎麼有世界補丁的味道?】

「不清楚,除了給我製造點幻覺和麻痹神經精神域外沒有什麼別的問題。」綏因不敢在這種狀態下駕駛飛行器,自動擋一開像個大爺似的坐在副駕駛上閉眼進行自我修復,半晌來一句,「嘖,修復不好。」

【精神力受損,你接下來十天不能催動精神力,這幾個月你先老老實實呆著別惹事了,小心被殺】

綏因嗤笑一聲睜開眼,眼中沒什麼情緒,他冷冷地盯著天花板:「罵我不如去說說你那該死的上司,不覺得祂在針對我們嗎?」

系統沒有回答,他計算著時間,掐點到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放出變異的精神絲慢慢欣賞,幻覺和囈語已然消失不見,唯有這被染了色的精神絲證明那並非幻覺。

「你說祂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去死?」綏因將尖端藍灰色的精神絲纏繞在自己的指尖,時不時搓弄一下以此來證明這根精神絲並未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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