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門踩到底,將身後的同族遠遠甩掉。
20分鐘的車程硬生生被狐黛12分鐘開到了,看著面前的大會堂,白霜落緊握著車把的手終於放鬆了。
活著到目的地了。
太可怕了,記得狐黛之前不會開車來著。
「下車吧。」狐黛率先開門下車了,白霜落緊跟在她身後。
感覺狐黛身上怨氣厚重的都快殺死一頭狼了。
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類在,周圍的護衛都換成了獅族人。
「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狐黛看著周圍的守衛,稍微安心了一些,吉雅已經行動了。
「不要掉以輕心。」白霜落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不是她親自讓人去準備的,還是擔心會出一些紕漏。
陸陸續續有獸人趕到大會堂。
大會堂內,水晶吊燈投下冷冽的光。
推門時發出的回聲在空曠的穹頂下顯得格外響亮。
會場中心的圓桌旁,吉雅已經坐在位置上等著了。
見到她們來了,吉雅露出一個微笑,她今天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沒有前幾天見她一樣,穿著三點式。
她朝著兩人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兩人隨即在她身邊坐下。
「辛巴沒到嗎?」白霜落左右看看,沒見到辛巴的人影,吉雅都到了,他沒有到?
提到這個,吉雅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明明知道今天是獸人大會,應該被重視。
但是昨天晚上辛巴還是和那個Alpha上I床,真是瘋了,她有必要考慮一下白霜落的提議了。
一個獅王可以好色,但不能沉迷,辛巴現在的狀態,完全是被那個Alpha控制了。
吉雅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金色的眼瞳里閃過一絲煩躁。
獸人陸陸續續地到場,將大會堂坐滿,會堂中心圓桌的10個位置,也陸續坐上人,都是各個強大獸人族群的代表。
會場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水晶吊燈投下的冷光在圓桌中央投下一圈慘白的光暈,十張高背椅上,各族代表的影子在牆壁上拉長扭曲,如同蟄伏的野獸。
白霜落的狼耳轉動著,她能聽見後排座席傳來的竊竊私語。
「已經到了預定的時間了。」虎獸人看著身旁空著的座位,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圓桌上的其他獸人都有些不滿,主位遲遲空著,該到的獸人一直沒有來。
吉雅的後背繃得筆直,豎瞳細成一條縫。
白霜落注意到她的指甲已經悄然變長,在紅木桌面上留下幾道細小的刮痕。
整個圓桌周圍的氣壓很低,吉雅的怒意攀升產生的氣場。
吉雅朝著一旁的獅獸人使眼色,讓他去莊園叫辛巴過來。
獅獸人剛要轉身離去,大會堂的鎏金大門被猛地推開。
辛巴摟著穿著得體的卓極,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白霜落瞳孔一縮。
何其相似的場景,當時也是這樣,只不過辛巴懷中的人換成了喬棲時。
心中不安的情緒猛然升高。
狐黛的眼神從卓極進入時,就牢牢鎖定在他身上,片刻都不曾離開。
辛巴摟著卓極到了圓桌前才鬆開摟著卓極腰肢的手,慢悠悠地走到主位坐下。
卓極退至他身後三米遠的地方,靜靜佇立。
圓桌周圍的氣溫驟降。
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類進入了獸人大會的現場,簡直可笑。
「辛巴!」虎王猛地站起來,椅子在他身後轟然倒地,「你竟然帶個人類Alpha來參加獸人最高議會?」
他沒有皺成一個川字,虎尾焦躁地拍打著地面。
而且還是站在離他們那麼近的地方,要知道只有最優秀的族群代表才可以坐上圓桌,勢力弱小的族群只能坐在外圍旁聽。
但是那個奴隸人類,卻可以站在離他們那麼近的地方,無論哪一點,都是不合理的地方!
「一個人類而已,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對於虎王的憤怒,辛巴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了。
「我們說的是獸語,他一個人類又聽不懂,讓他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問題吧。」辛巴慵懶地靠在鎏金主座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虎王憤怒,並不是對一個人類進入會堂生氣,而是領導者率先破壞規則而生氣。
「辛巴,你要是這樣……」
大會堂里的獸人都開始低聲竊竊私語,辛巴將那些議論都停在耳中,臉上懶散的表情逐漸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