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培德拿下壽伯的刀:「壽伯,醫生說了,你小中風過了,不要情緒有太大的波動。我去洗個手,我來下麵條。」
壽伯看陸培德,臉上還有淤青。電視裡說他手臂上還被劃開了?
「你還有傷呢!先養傷。」
「一點小傷,沒大礙的。」陸培德笑著說。
對過雜貨店老闆說:「他跟那個阿江其實沒什麼區別,他現在對你好,外頭有機會,他不是照樣走嗎?」
「你不要瞎說,你怎麼不叫你讀了大學的兒子回來繼承你的雜貨店?更何況阿德又不是我兒子。」壽伯跟雜貨店老闆說。
「痴線!」雜貨店老闆也沒話說了。
陸培德聽不懂兩人之間的話,問:「壽伯,大叔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他就是瞎說幾句啦!」壽伯進自己店裡。
雜貨店老闆直搖頭。
陸培德洗了手,套了衣服過來:「壽伯,我來,您去坐會兒。」
壽伯被陸培德硬替了下來,他坐在邊上時不時地看兩眼陸培德,告訴自己,孩子有出息,以後能有好前途了,自己也該高興才是。
陸培德察覺了壽伯的眼光,他說:「壽伯,我沒事的,臉上的傷很快就會消的。」
自從陸培德改了配方,加上他最近也火了起來,都知道他是陸家菜傳承人,他們小店的生意很好,能從早上做到下午一點半關門。
十點多壽伯趁著人少,替了陸培德下來,讓他先吃飯。
陸培德吃著飯,看著正在切牛心的壽伯。
看著他滿是皺紋的臉,想著那一晚,壽伯跌倒在地,自己送他去醫院的情形,壽伯年紀大了,如果一個人住,要是再發生那樣的事?
他們才相處幾個月,自己就要負擔一個老人的養老嗎?路上,他想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剛才看見壽伯為了他要去劈阿江。陸培德下定了決心。再說與其說是給他養老,難道不是說他也在陪伴自己嗎?
做到午市結束,一老一少關了店,壽伯拉著陸培德要看傷口,問他港城比賽的情形。
陸培德一五一十地跟壽伯說,岳寧跟他說的那些話。
「我看電視裡,就覺得那是個厚道的姑娘。能跟到這樣的老闆是你的福氣。」壽伯說。
「我也這麼想。」陸培德認真地看著壽伯,「壽伯,跟我一起去港城,好不好?」
「你帶我去港城,帶我一個老頭子去港城,給我養老?不合適,不合適!」壽伯搖頭。
陸培德拉著他的手:「壽伯,你把這家店租出去,另外把配方轉讓出去,也能拿一筆錢,夠您養老了。怎麼叫我給您養老呢?我去了港城肯定很忙,我媽還年輕才四十五,她要退休以後才能來港城。我想著您跟我過去,照顧我呢!」
配方是孩子的,他卻說是他的養老錢?孩子就是找藉口,要把他帶在身邊。
壽伯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落了下來:「好!」
第169章 阿根回小楊溝
一大早,小楊溝大隊,陸陸續續有人朝著打穀場走去,昨天傍晚放工的時候,大隊廣播裡說,今天要開社員大會。
打穀場上,用幾塊破舊木板臨時搭起的主席台上,福根書記正扯著嗓子招呼大家。
社員們裹得嚴嚴實實,棉襖、棉褲、圍巾、棉帽一樣不少,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呼出的白氣瞬間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男人們大多抽著旱菸,火星在寒風中忽明忽暗,議論著今年的收成。女人們手裡拿著鞋底針線,扎兩針,就哈一口氣,暖暖手。
「你摸摸,我的手一點兒都不冷。」陸春梅把手伸給邊上的人。
「真暖啊!」
陸春梅翻出自己身上滑雪衫的衣擺給大家看:「聽阿根說,這是港城的大工廠給小鬼子做的衣服。中間夾了不知道是什麼棉。裡面還有毛呢!暖得呦……」
幾個女人都在看陸春梅的衣服,羨慕是羨慕,但羨慕不來呀!
田棗花在邊上看了翻了個白眼:「顯擺!」
陸春梅笑嘻嘻:「就顯擺給你看,寧寧讓阿根回來接我們一家去鵬城享福。給我們老兩口一人五十塊的工錢,眼紅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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