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小皇帝急需新生力量的緊迫,畢竟去年的秋闈他就很是關注,為了學子們能從容赴考,朝廷將定在二月的春闈推遲到四月,只因為二月初又落了一場大雪,考房貢院裡冷的如同冰窖,這些文弱書生進去一關三天,恐怕夠嗆。由此看,拋開其他不談,有這樣心細如髮、心繫民生的皇帝著實是兆民之福。
一手抓著前朝,對自身的嚴苛訓練也不能放鬆,孟古青聽說譚侍衛現在完全可以成為天子近臣了,其分量不比馮天保差多少,他也確實忠心耿耿,很快便將皇上的侍衛隊打造的鐵桶般,英武強幹卻只忠於一人。孟古青能知道這些情況,少部分是採薇打聽來的,大部分是小皇帝親自跟她說的,曾經那麼抗拒她的人,現在竟然能事事都主動跟她說起,毫不避諱,孟古青不能不對他刮目相看。
年節那一日他表現出來的強勢侵略性令她很不安,那敞開心扉後勢在必得的意味曾經一度讓她以為他不會再容她猶
豫下去,可是事實卻相反,他不但變得尊重愛護她,那逐漸向她展露的柔軟脆弱,也無一不顯示著他的坦誠。
他好像從最開始的保守思路朝攻心轉變了,令人無奈的是,孟古青還真吃這套,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人這一輩子,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當然小皇帝還談不上了解她,可他卻在努力叫她了解他自己,這一來二去的,要做到心若磐石還真有點難,而人的習慣一旦養成,也不是那麼好扭轉的。
就像如今,小皇帝人在前朝,若是有空了自然會親自過來看她,沒有空也必會叫馮天保走一趟報告給皇后他的近況,要是哪一日時間晚了,馮天保沒有來,穩重如扶桑,都會跟著嘀咕,「皇上今兒是不是太忙了?怎麼馮公公也沒來。」
聽她這麼說,孟古青只好扭過臉去當做沒聽見,不理會她們在外面嘀嘀咕咕,沒一會兒腳步聲朝跟前來了,進來的是採薇,「娘娘,陽阿公主來了。」
孟古青叫人將公主請到東面招待妃嬪們的小客室,站起來揉了揉看了半日書酸脹的脖子根,看身上衣裙沒什麼不妥之處,過去見客。陽阿公主也不知怎麼轉了性,正月一個月沒進宮,後來每看望太后一次,便不會忘記跟皇后這個弟媳打招呼,有時送給太后什麼民間的新鮮玩意,還會順手給皇后捎一份,東西不算貴重,難得這份心意。
人家主動示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孟古青也不好太過冷淡。幸而一個刻意拉近距離,一個以禮待人,相處起來還算融洽,不過畢竟交情不深,交流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廢話,聊不到多長時間也就散了。
今日有點奇特,孟古青踏進門便發現陽阿公主神態不大對,說話間心不在焉,有些顛三倒四,仿佛心頭記掛著什麼愁悶的事情,時而還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孟古青疑惑地看向扶桑,人是扶桑領進來的,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扶桑搖搖頭,表示公主進門就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反正不是她們鳳儀宮得罪了人。
孟古青陪著陽阿公主坐了一刻鐘,外頭有人進來回話,她就想著先出去辦事,陽阿公主看見她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娘娘有事情就先忙吧,我這一段日子也忙的腳不沾地,本來這兩日也不得閒,想著好久沒有正經空出時間陪陪母后,就想留在皇宮多住幾日,有空咱們還能說說話。娘娘千萬不要嫌棄才好。」
公主回宮裡住,孟古青不會有意見,不過她可是聽說陽阿公主很寶貝駙馬爺的,輕易不在宮裡留宿,公主家的小郡王也才十歲,能放心把那父子倆丟在公主府不管?這樣想著,嘴上沒耽擱,自然是表示歡迎,陽阿公主以往留宿一直住在太后宮裡,只需要跟繁春姑姑說一聲就行,並不費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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