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緊的是,又不用他們花錢!
「想自己修的,就把錢給該衙門,想找工部修的,就統計出來,把款子撥到工部去,都行。」
聖上問他:「要是有衙門拿了錢,但是卻偷工減料,亦或者貪墨掉了一部分呢?」
阮仁燧自然而然地道:「所以領錢自己修的那些衙門,要給他們劃定一個最晚結束的工期,結束之後讓御史台的人去走走啊。」
他小臉上浮現出一點陰險的神色來:「要是有人偷工減料,剛好抓起來罰他的款,到時候既掃清了蠹蟲,又完成了錢款的回流……」
聖上:「……」
聖上問他:「這一套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阮仁燧理所應當地說:「喬少尹教我的啊!」
聖上面露了然,想了想,又覺不對:「可是這位喬少尹應該比你年輕很多吧?」
阮仁燧:「……」
阮仁燧心想:阿耶,你不可愛了!
阮仁燧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喬少尹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厲害的啊。」
他往下追溯了一下,說:「真要刨根問底的話,據喬少尹所說,源頭應該是太叔京兆才對……」
「哦,」聖上了然道:「太叔洪嗎?」
……
中秋宮宴當日,桂園。
韓王焦慮得吃不下東西,悄悄跟韓王妃說:「別光只有我一個人著急,你也說說希齡啊!」
「看,」他一臉警惕地說:「又跟靖海侯府那個老叔叔湊到一起去了!」
韓王妃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別那麼叫人家,都是親戚,讓靖海侯夫人聽見,多不好!」
靖海侯夫人姓朱,是朱皇后的姑祖母。
太叔洪是靖海侯夫人的孫兒,說起來,也該管朱皇后叫表姐的。
又說:「兩個孩子能聊到一起去,又沒幹什麼不妥當的,喜歡湊堆兒,那就湊唄,人家又沒有硬拉著你也去!」
韓王唉聲嘆氣:「可是希齡還小啊……」
韓王妃就說:「不小了,她明白事兒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你越是不讓她干,她越是要跟你擰著來,堵不如疏。」
韓王愁得不行,忽然間羨慕起了姐姐武安大長公主:「你看琦華多文靜?成日裡不是養貓,就是看書,唉!」
韓王妃聽他說起「看書」兩個字,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來:「聽太后娘娘說,中秋之後,德妃娘娘就要給外命婦們講課了,想來也真是叫人感慨萬千……」
韓王扭頭瞧了一眼坐在太后娘娘身邊,已經成為人群中心的德妃,由衷地應了聲:「是啊。」
也是這一瞥,讓他察覺到殿內似乎是少了個人:「怎麼不見皇后娘娘?」
再四下里一瞧,不由得心下凜然:「朱少國公夫婦和靖海侯夫人也不在?」
韓王妃忖度著道:「大概是定國公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須得商量吧……」
聖上還在跟幾位要臣說話,商議的就是各處衙門蓋房,給底下吏員一個休憩之地這事兒。
從性質上來說,這是善政。
從最要緊的財帛來說,反正是聖上自己出錢,他們有什麼理由反對呢。
屈大夫不吝誇讚:「陛下仁厚,是社稷之福……」
其餘人紛紛附和:「是啊,這是天下蒼生的一大幸事!」
聖上欣然領受了這些褒讚,迅速了結掉此事,就此宣布散會,再一回頭,就見承恩公世子猶猶豫豫地過來了。
因他現下心情甚好,近來承恩公府眾人又閉門讀書,略見成效,捎帶著聖上也跟著和顏悅色起來:「世子此來,意欲何為啊?」
承恩公世子覷著他的神色,畢恭畢敬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聖上聽得心緒微動,暗生戒備。
沒等他具體說出來,先自笑道:「難道是近來長了本事,有心入朝為國效命了?」
他以為世子是想要謀官,甚至都盤算著該怎麼找個由頭來回絕掉了。
沒成想承恩公世子竟搖了搖頭,期期艾艾道:「臣有一心儀之人,想請陛下賜婚……」
聖上猝不及防,實在吃了一驚!
回過神來,他戒心大消,失笑道:「是哪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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