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是忍俊不禁:「你們這群促狹鬼啊!」
夏侯小妹理所應當道:「本來也是嗎,要不然怎麼一聲令下,死人都能從棺材裡爬起來?」
又哼哼著說:「姐姐,你不知道那個人多摳,想巴結我們,又捨不得花錢,送了我們一人一枝凌霄花。」
「禁衛向來不許低級官員夾帶東西,鬼知道他是從哪處宮苑牆底下折來的,還美其名曰借花獻佛,虧他說得出來!」
小時女官忍著笑補了一句:「趕屍人這幾天除了當值之外,都不出門了,丟死人了,跟有了案底似的!」
德妃聽得樂了,笑完之後就忘了雞妹。
還附和了一下:「錢都捨不得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滾得遠遠的!」
夏侯小妹問:「要是他真的沒錢呢?」
德妃這邊兒是捨不得花錢的一巴掌,沒錢的也是一巴掌:「跟棺材裡邊那個一起滾——窮酸就自己過好了,拉別人下水幹什麼!」
話題樓就此歪掉,一群人愉快地說起了八卦。
夏侯小妹說:「你們知不知道,英國公府的裴六郎馬上就要成親了?」
德妃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不只是她,阮仁燧也知道。
他說:「小姨母,這都是老黃曆了,我不只知道裴六郎要成婚了,我還知道他跟潁川侯府世孫的婚期撞了呢!」
夏侯小妹呵呵一笑:「歲歲,你知道的才是老黃曆呢——潁川侯府把婚期給改了,你知不知道?」
阮仁燧與德妃同時吃了一驚:「什麼?!」
……
這事兒是潁川侯世子拿的主意。
他知道有些話德慶侯府那邊不會說,妻子呢,作為繼母,也不會說,外人更沒有置喙的餘地,索性就自己說了。
潁川侯世子單獨設宴款待親家德慶侯世子。
兩人要做兒女親家,自然是年紀相仿,因都是世子,沒有長輩,就算是商議不定,也都還有退路。
潁川侯世子姿態放得很低,見面先稱呼世兄,而後說起了兩邊的婚事:「畢竟是英國公府那邊兒先把日子給算出來的呀!」
他說:「咱們兩家要真是選在同一家辦喜事,那不是給英國公府難堪,是讓咱們的親朋故舊們難做,神都城裡親戚扯著親戚,讓人家上哪家去才合適?」
「向來都是希望客人們賓至如歸的,哪能還沒開始呢,就讓人家先不舒服的?」
德慶侯世子是個真老實人,也覺得這話有理。
他只是有點擔心女兒的反應:「畢竟都已經定下來了,要是再改,怕也會叫人議論,大娘那邊兒……」
潁川侯世子就說:「世兄且聽我說,家母同懸空觀的靈慧道長有些交際,專門請道長出手,另外選了一黃道吉日……」
懸空觀的靈慧道長,在三都城內都有聲名,只是很久不在世人面前出現了,潁川侯府居然能說動他出手?
德慶侯世子有些意動。
他其實未必就是真的信奉靈慧道長,只是潁川侯府既然給了下台的梯子,情面上也說得過去,何不趕緊趁機下了?
回去將此事說給德慶侯夫婦聽,那兩位又匆忙往周文成府上去走了一趟,聽取他的意見。
周文成不喜歡的是已經和離的荀氏夫人,現在人都遠赴東都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
他誠心實意地道:「潁川侯世子是個有主意的人,能拿這個主意,也算是有擔當了。」
「有這麼個公公在上邊,即便婆婆不是親婆婆,只要大娘穩得住,別行差踏錯,這輩子就穩當了。」
德慶侯夫婦聽做相公的堂兄弟都這麼說,哪裡還能有二話?
到底退了一步,重新改了婚期。
消息傳出,至少在表面上,英國公府那邊是感念不已,輿論上多少也有所挽回。
至於底下暗潮究竟如何洶湧,那就不得而知了。
裴六郎與褚小娘子的婚事,就在這盛夏的尾巴當中開始了。
一邊是開國公府,另一邊是儲相獨女,神都城裡,也算是有數的婚事。
婚禮只辦一天,但流水席吃了整整三天。
連聖上都給新人做臉,賞賜了一對如意過去。
如意送到了褚家,作為褚小娘子的嫁妝,與她一起進入英國公府。
消息傳出,政事堂里的宰相們對此心知肚明。
褚繼津拜相的日子,就在眼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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