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心滿意足地品了品這句話,更幸災樂禍了:「他啊,那也不錯!」
阮仁燧:「……」
……
褚侍郎的驟然昏厥,最後被扣到了他的心疾上。
理由都是現成的——他本來就有這個毛病嘛!
聖上順理成章地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又讓禁中的公孫太醫負責給他診治。
這搞得裴東亭有些狐疑:難道是想把褚侍郎踢出門下省?
再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若真是如此,先前也沒必要那麼大力地栽培他啊!
算了,誰知道聖上在想什麼?
少操閒心。
這事兒就此放過,只是到第二日,又出了一樁新的事,就實在不是能輕輕放過的了。
因為就在這一日,太常寺正式在朝會上奏請:
內廷兩位皇嗣都已經立住了,今年五月二十一日的高皇帝祭,是否該考慮選一個跟隨帝後前往同祭?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朝臣們對此心知肚明,這說的哪是高皇帝祭,是儲位之爭正式地拉開了大幕!
大公主今年五歲,皇長子今年三歲。
當年大公主滿三歲之後太常寺沒有上表奏請,皇長子滿三歲之後卻進行了表態,無形當中,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態度。
宗正寺那邊兒,韓王是兩不沾。
班是不上的,工資是照領的。
聖上叫人去韓王府請人,他是在生病的。
聖上聽了,是氣得暗暗磨牙的。
到最後專門來說這事兒的,就是政事堂的宰相們和御史大夫,乃至於與此事有著直接關係的禮部尚書、太常寺卿,乃至於宗正寺的兩位少卿。
首相唐紅主張兩位皇嗣誰都不帶。
理由是孩子還太小了,賢愚未定。
御史大夫屈君平贊同她的觀點,同時補充了一句:「中宮年輕,來日未必不會誕育嫡出的皇嗣。」
禮部尚書倒是小小地反對了一下:「並不是請陛下早早立儲,只是表露一個態度,若有變故……」
意思是應該提前確定好繼承的序位。
其餘宰相們也是態度不一。
最後聖上摸了摸下巴,叫宋大監:「去叫他們倆過來,也聽聽他們怎麼說。」
於是阮仁燧和大公主就都被提溜過來了。
朝中要臣們一起向兩位皇嗣行禮,神色晦暗,目光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聖上徐徐將事情說了,而後先問大公主:「仁佑,你覺得該怎麼辦?」
大公主就理所應當地說:「我跟歲歲可以都去呀!」
聖上點點頭,又問兒子:「仁燧?」
阮仁燧不愛湊這個熱鬧。
五月二十一日其實已經很熱了,坐著馬車走那麼遠的路,還要穿著親王服制在太陽底下站著,想想就累!
他搖搖頭,歲歲讓梨:「姐姐大,讓姐姐去!」
麻太常不由得稱讚說:「皇長子友愛手足,有仁愛之風。」
侍中丁玄度摸著鬍子,附和了一句:「是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風範,真是難得。」
周文成也說:「皇長子品性純善。」
其餘人也是面有贊同。
唐紅默然不語。
大公主神情錯愕地看著他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
手上忽然傳來了一點熱熱的溫度。
她扭頭去看,是歲歲拉住了她的手。
阮仁燧看著滿屋的大人,皺著小小的眉頭,說:「用所謂的大義來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真是沒有禮貌!」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還是麻太常先說:「殿下這話從何說起?」
阮仁燧先瞪了他一眼:「誰去誰不去,就只是一個選擇,這能代表什麼?」
「我不去,單純是因為我不想去,不是為了別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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