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三郎:「……」
惠三郎戰術後仰,呆若木雞:「啊?」
是我想的那個澀圖嗎?
「……」惠三郎遲疑著問:「殿下,您是說那種有顏色的圖畫嗎?」
「不,」阮仁燧斜眼一笑,面露陰險,儼然是一隻邪惡的哈士奇:「就是你最開始想的那個!」
惠三郎:「……」
惠三郎大腦一片空白。
啊?
是我跟不上潮流了嗎?
三歲的小孩兒不都是喜歡摸魚玩沙子的嗎?
他神色躑躅,為難又有點著急地舔了舔嘴唇:「這……」
短短几瞬,阮仁燧已經變了一副嘴臉,小眉頭皺著,滿臉嫌棄:「你怎麼這麼沒用!」
惠三郎:「不是,殿下,這個事情……」
阮仁燧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聽理由,我只看結果!」
惠三郎意圖解釋:「關鍵是……」
阮仁燧板著臉說:「不要給我說沒辦法,我不愛聽!」
惠三郎木然道:「殿下,不是我不想幫您找……」
「沒辦法就去想辦法啊!」
阮仁燧露出了資本家壓榨無辜下屬的醜惡嘴臉:「你想得到你從未擁有的東西,就必須做到你從未做到的事情!」
惠三郎:「……」
做什麼?
幫你找澀圖?
德妃要是知道我把你帶壞了,不得把我頭擰下來?
等等!
惠三郎絕望地想:這也不是我帶壞的啊——這是他自己本來就壞!
第80章 第 80 章 丁相公他自己知道嗎?……
惠三郎上趕著往前湊的時候, 倒真是熱火朝天,精神振奮。
可等真的往皇長子面前走了一遭,見識了這位小殿下究竟有多難纏之後, 立時就打了退堂鼓。
張口就要澀圖……
他哪敢往前湊?
尤其外頭近來還在風傳德妃三言兩語就操著一把名為大義的刀,把內庭里一個才人給砍出宮去了的故事。
他給才三歲的皇長子搜羅澀圖——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上至皇室, 下至朝廷,沒有一個能饒得了他的!
討好了皇長子, 利益大是真的,但風險更大啊!
惠三郎苦哈哈地死了這條心, 再不敢往前湊了。
阮仁燧瞧著他的神色, 心下好笑,又有些了然, 見他安生了,也沒再追著殺。
叫小舅舅領著回去,夏侯家那邊兒也預備著用晚飯了。
德妃不耐煩見那麼多人,挨著說了話,給了賞賜, 就給打發走了。
這會兒真的坐在飯桌前, 也就是夏侯夫人、德妃姐弟倆, 再加上一個阮仁燧罷了。
一家人足夠親近, 也說說話。
遙知兄弟登高處, 遍插茱萸少一人。
從前背詩的時候阮仁燧還沒什麼感覺, 這會兒看席間少了一個夏侯小妹, 共情感瞬間就湧上來了。
阮仁燧有點惦念他小姨母了:「也不知道小姨母和小時女官現在在幹什麼,她們一走,身邊好像空了好大一塊兒!」
德妃也說呢:「誰說不是?」
夏侯夫人估摸著說:「這會兒也該到荊州了吧……」
……
夏侯小妹與小時女官現下正在刺史府上吃席。
坐的還是毫無疑問的上賓席位。
小時女官是正經的內庭女官, 在太后娘娘手底下做事,不久之前又才得到了海棠詩會的頭名,風頭正勁,算是荊州年輕一代人物里的領頭羊了。
夏侯小妹就更加不必說了。
她雖也擔著一個內庭女官的差事,但明眼人都知道那純粹是用來鍍金的。
正如同阮仁燧最大的一張牌叫《我的皇帝父親》一樣,夏侯小妹最大的一張牌,就是《我的皇長子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