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隨從在旁,眼見著周圍人越聚越多,不由得暗暗搖頭。
大公主現在還太小了,但是她所掌控的能量又是巨大的,若是受情緒操控,下達了什麼不得宜的命令,反倒容易影響到自身。
想到這裡,他便湊了過去,悄悄叫了聲:「大姐姐!」
大公主疑惑地看了過來:「怎麼了,歲歲?」
阮仁燧朝她伸出了手指,作勢拉鉤:「把這件事兒交給我來辦吧,最後的結果保管讓你滿意!」
大公主將信將疑。
阮仁燧就說:「我能讓他在你面前大喊十聲『我是小狗』!」
大公主眼睛一亮,躍躍欲試:「真的?!」
她覺得這是可凶可凶的懲處了!
阮仁燧向前伸了伸手,很肯定地說:「真的!」
小時女官:「……」
大公主倒是很高興,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世孫,一臉「你完蛋了」的表情,跟弟弟勾了勾手指。
阮仁燧又伸手去拉小時女官的衣袖,等對方蹲下身去之後,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時女官不由得面露訝異,瞭然之餘,微鬆口氣。
那邊潁川侯府那侍從好言相勸,百般替世孫周全,反倒挨了一鞭,心下實在悲憤難言,不只是他,同行的幾個侍從,也頗有兔死狐悲之感。
世孫尤嫌不夠,還要再罵,這時,卻見對面那行人當中走出來一個年輕女郎,向前幾步,而後從袖中取出一枚腰牌,遞到了那挨打的侍從手裡。
「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潁川侯。」
她看了滿面桀驁的世孫一眼,很平靜地說:「潁川侯會好好教教世孫,以後該怎麼說話的。」
第23章 第 23 章 世孫:「不能改成打我一……
潁川侯世子怎麼也沒想到, 兒子跟妻子吵了一架,負氣出走,居然在外邊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先前在那虹橋之下, 侍從自那女郎手裡接過那枚腰牌,定睛一看,見上邊刻的竟是尚儀局女史的身份明證, 立時就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
是宮裡邊的人!
尚儀局的女史是有品級的,如今卻如同侍從一樣, 跟隨在那兩個孩童身邊,既然如此, 那兩個孩子又會是什麼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也不管世孫如何不情願,強硬地叫幾個同行人把世孫扭送回府, 自己沒敢直接去拜見潁川侯,而是先去見了世子。
潁川侯世子一看那枚腰牌,就知道事情不好,再聽親信說了事情原委,更覺得心驚肉跳。
宮裡邊現下就兩個孩子, 五六歲大的女童是大公主, 小一點的男童, 必然是皇長子了!
別人想見等閒都見不到, 自家這個孽障倒好, 一次性得罪了兩個!
潁川侯世子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倒是不敢拖延, 先是下令厚賜了今日去追趕世孫的侍從們,而後又叫人去料理殘局,該賠償的賠償了, 又趕忙去拜見父親,與他協商此事。
……
披香殿。
德妃很少跟賢妃同仇敵愾的,但這回竟也少見地站到一起去了。
「潁川侯府怎麼教孩子的,在街上橫衝直撞,傷到人怎麼辦?!」
德妃柳眉倒豎,滿面慍色:「這是他們姐弟倆運氣好,撞到的只是罐子,這要是把人給撞了呢?」
賢妃輕聲說她:「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德妃反應過來,趕緊「呸呸呸!」,如此過去,又不安地說:「我盤算著是不是得找個人來念念經?小孩子身體弱,萬一給嚇到了呢?」
賢妃平日裡不怎麼搞這一套的,只是涉及到孩子,她也覺得小心無大錯:「也好。」
嘉貞娘子這會兒也在旁邊,輕聲跟兩位宮妃說了今天這事兒的首尾:「世孫的脾氣,向來都有些驕縱,午後又跟世子夫人吵了一架,負氣出門,先前在街上說什麼『出身卑賤的人都是一般貨色,最愛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是在說兩位殿下,是在指摘世子夫人呢。」
小時女官是朝天女出身,過目不忘,聽過的話也能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嘉貞娘子也差不多,是以此刻說給德賢二妃聽時,一個字都不會錯的。
世孫驕縱,德妃比他更驕縱,聽完就是一聲冷笑:「依我看,世子夫人的脾氣就是太好了,這種敢對著母親指桑罵槐的東西,就該狠狠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又不滿道:「潁川侯夫人怎麼教孩子的?把孫兒慣成這樣,不知天高地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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