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歌哼笑一聲,看向路以墨,「你倒是反應快。」
路以墨自豪道:「那當然。」
「而且,」路以墨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若是個彎的,我早就把你拿下了好嗎,還輪得著外面的小妖精?」
沐笙歌:「……」
她一言難盡地說道:「你……想多了,你就算是男的,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路以墨:「……」
她悲傷得十分做作,「不是吧,我魅力還是很大的好吧。」
沐笙歌對她的自戀嗤之以鼻。
「不過話說回來,他和你似乎同出一處。」
這倒是在路以墨的意料之外,她原本還有些受傷的眼睛瞬間一亮。
「穿的?」
似乎想起什麼,路以墨有些忍不住笑彎了腰。
「我真的很好奇,他得知自己穿到這個世界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哈哈哈哈,肯定三觀都碎了。」
沐笙歌不懂她幸災樂禍的點在哪裡。
她自己不也是穿的嗎?
這能一樣嗎。
路以墨眼睛彎成了月牙,再一次感嘆,幸好自己是個女的,穿到這個地方後身份還不低,混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至於那個夜葉嘛。
路以墨:「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見他了。」
沐笙歌瞬間警惕起來,眸子微眯,上下打量著她,嗓音間含著一絲警告。
「你要是敢對他動歪心思,呵。」
路以墨後背一涼,習以為常地指天發誓:「我以我們之間深厚的姐妹情發誓,我對他只有很正經的心思。」
沐笙歌:「……」
首先,她們的姐妹情並不深厚。
其次,能建出咸陽司的人能有多正經啊!
沐笙歌抿了抿唇,雙眸轉動間,已經給她想好了任務,「別貧嘴了,你玩了那麼多年,也該干點正事了。」
路以墨嚷嚷道:「冤枉啊姐妹,我怎麼就沒幹正事了,我在咸陽司天天乾的都是正事好嗎。」
沐笙歌根本不接她茬,否則她會越說越多,「現在需要暫時離開你的溫柔鄉,出去干點正事。」
路以墨撇撇嘴,「也就是我,不然誰這麼心甘情願地被你支使,是去明海是吧?」
沐笙歌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絲讚嘆。
她為什麼願意和路以墨來往,一方面是因為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另一方面,則是她真的很聰明。
從她們這段時間的通信與調查中,她能敏銳地察覺出,明海那個地方的不同尋常。
自己不過一句話,她就能猜出她的心思,和她合作真的很省心。
除了有點愛看樂子,以及……貪。
「姐妹,出外勤可以,但報酬不能少吧,我可是犧牲了我享受人生的大好時光,幫你辦事,你可千萬不能薄待了我呀。」
沐笙歌被她的碎碎念煩得不行,豎起了一根手指。
路以墨撇嘴道:「就一次啊,不行,最少三次!你知道明海多遠嗎,你知道那裡的條件比起我的咸陽司有多差嗎,你知道我有多久不能陪我的小可愛們嗎!」
沐笙歌忍無可忍:「再廢話我去找母皇要個空白聖旨,到時候倒貼你也得去。」
路以墨心碎得捂住胸口。
她知道,這事沐笙歌是真能辦得到。
年幼時,她就要過蓋了玉璽的空白聖旨玩過,沐璇給得十分痛快,更別說現在,她似乎還有了緩解血吟蠱的方法。
別說是空白聖旨了,就是玉璽,叔母怕也給得吧!
「好吧,一次就一次,我這可是看在我們深厚的姐妹情上給出的骨折價,你可千萬不能辜負我啊」
即便沒能討價還價成功,但路以墨十分珍惜這一次機會。
天知道她爹平日裡能多念叨她,這可是她在路家的保命符啊。
「對了,我今天還帶了個人來見你,她在偏廳候著呢。」
沐笙歌正收拾收拾準備進宮一趟,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誰啊?」
路以墨笑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可以不用帶面具。」
不帶面具,說明是值得信任的人,那還是用之前的髮帶遮擋額角毒痕吧。
沐笙歌綁好髮帶之後,看向眼含期待的路以墨,眉頭微微挑起,「又是你的新歡?讓我見做什麼。」
路以墨半推著她朝外走去,「不是,我帶新歡見你做什麼,你要把人氣哭了我還得哄,我才不自己找罪受。」
想起以前這位少女的光輝戰績,路以墨就頭疼。
沐笙歌不再多言,路以墨的人,她見見也沒什麼,左不過三危島亦或者咸陽司的人。
東宮偏廳,寇顏已經焦灼等候許久了。
她實在搞不懂,路家這位二小姐,帶她來東宮幹嘛啊?
自從來了北沐,她也打聽過這位皇太女的性子。
聽說,她和救了自己的路二小姐齊名,倆人一個紈絝,一個惡霸。
路以墨這個紈絝她見識過了,玩得是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