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葉揚唇一笑,眉眼間肆意地流轉出張揚之色,直接掀牌,「可我不覺得我有哪裡像棠溪雁。」
這話一出,就連凌霄都忍不住看向夜葉,那好歹是小夜親娘啊。
余清聞言也幽幽嘆了口氣。
「將軍風姿,自不多說,當年對我來說更難忘的,是偶然間得見的商主君的絕世風華。」
如此相像的容顏,她如何認不出這是將軍血脈。
只是不知,這是將軍的哪個孩子。
凌霄忍不住踏前一步,「你見過……」
「凌叔。」夜葉一把拉住因為聽到商陸就失了神志的凌霄,對他搖了搖頭。
「那又怎樣?」夜葉衝著余清說道,「你跟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見夜葉如此警惕,余清無奈苦笑道:「你不信我也是應該的,畢竟當初將軍入獄,中軍中必有叛徒,後來半數姐妹前去劫獄,也是遭遇了埋伏,嫌疑最大的,便是我們這些沒被斬首隻被刺字流放的人。」
「我們?」
「是,廂兵九營中,如今還有幾十位姐妹苟活於世,她們原本都是南離最勇武的將士,如今卻只能淪為養馬切料的軍中雜役,永無出頭之日。」
夜葉的臉色沉了下來。
既是中軍舊部,那便是棠溪家的人,當初那場劫獄是場陰謀,參加的人雖然表明了對棠溪雁的忠心,卻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而沒有參加的這部分,也不能說就一定是不忠。
在夜葉看來,當時攛掇著中軍舊部毫無章法地前去劫獄的,才最有可能是棠溪家的叛徒才對。
「你們這些人中,有多少見過曾經的商主君?」
余清自知他在顧慮什麼,鄭重道:「主君行蹤成謎,並不輕易在軍中現身,見過他的只有將軍親信,大多已然逝世,如今只剩屬下一人。」
夜葉雖然放下了心,卻也很是惋惜中軍舊部的隕落,「你不必如此自稱。」
「閣下如今已是虎.騎營校尉了,我不過區區一廂兵,如此稱呼也並無問題。」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此時此刻,即便話未說開,他們也都明白該如何自處了。
余清慶幸於主上還曾留有血脈於世,夜葉則是盤算著該如何暗中集結這部分中軍,為將來做打算。
「屬下斗膽一問,不知二位來廂兵營,是為何事?」
余清最初在演武場上看到夜葉奪魁時,只覺得大腦充血,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心下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上前表明身份。
後來見他從人群中溜出,跟隨百草堂的凌霄朝廂兵營走去,這才悄悄跟了上來。
「你是廂兵九營的,那喬洛平時找過你們麻煩嗎?」
余清神色一驚,「您怎麼知道?」
余清一群人被流放到鎖雲山也有一陣了,雖然一直在廂兵九營,但喬洛沒來之前,她們只是做雜役,喬洛來了之後,她一氣兒不順,就會拿她們這群人來撒氣。
夜葉捏了捏拳,暗暗咬牙道:「果然。」
得知了此事,原本對余清抱有懷疑的他頓時多了絲不好意思,也是他讓喬洛處處不順,以至於給這些中軍舊部帶來了麻煩。
余清神思活絡,見夜葉如此神色,轉眼間便想到了什麼,嗓音間添了股煞意,「喬洛與中軍有仇?」
「不,不對,該是是中軍與她有仇才對,棠溪一案,是喬家做的?」
夜葉謹慎地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但有一事,是喬洛帶人做的。」
余清是個聰明人,不然也沒辦法從當初的動亂中活下來,聞言瞳孔一震,腳下有些發軟,差點有些站不住,踉蹌退後了兩步。
「是……是將軍在蠻荒遇害……」
見她如此真情實感的悲戚之狀,夜葉一時間心下唏噓不已。
這位余清,想來也是格外忠心的。
「喬洛,我要殺了她!」余清紅著眼眶,咬牙切齒地說道,反應和當初聽到夜葉被喬洛逼下通天崖的凌霄相差無幾。
「冷靜些,如今是在鎖雲山喬家軍,你怎麼殺她!」凌霄一聲冷呵,將余清的神志喚了回來。
余清面露悲色,用力地捶了一下身旁的那棵樹,震落下大片雪花,涼意覆蓋了她體內的憤慨。
「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忍受這般屈辱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別急,她已經從虎.騎營都尉跌落至廂兵營校尉了。」
余清猛地抬頭,撞進夜葉那一雙幽黑髮亮的眼眸之中,目露驚喜,「這難道是您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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