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馨香溫軟在指尖與心底徘徊著,讓素來金尊玉貴的皇太女生出了任勞任怨的心思。
「阿葉可還滿意?」她笑意盈盈,嗓音瀲灩,「不滿意我可以重來的。」
「嗷嗚。」夜葉一口咬住她的拇指,尖尖的牙齒在上面不輕不重地磨了下,聲音模糊不清,帶著絲絲埋怨,「這次的果凍好水,不甜。」
沐笙歌失笑,被他含在口腔里的拇指上下撥弄了下,挑逗著包裹其外的柔軟紅舌,「那我重來?」
「呸。」夜葉鬆開她的拇指,又躺到她腿上,嫌蓋被子太熱,他撩起自己的衣擺蓋住生艷薄紅的臉,「不吃了,我吃飽了。」
沐笙歌的臉上划過惋惜之色,花了好大的定力才堪堪放過他,「那阿葉你好好睡,這樣容易著涼,你讓我起來把被子拿過來。」
夜葉一把攬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嘴裡還嘟囔著:「就要這麼睡,不許跑!」
被迫當枕頭的皇太女:「……」
她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夜葉的被子讓他踢得太遠,她坐在床沿實在是夠不著,便傾身過去將自己鋪上的被子扯了過來,給他蓋好。
察覺出身上壓了什麼東西,夜葉抖了兩下身子,攥著她的衣擺,「熱~」
「阿葉喝太多酒了才會覺得熱,不好好蓋被子明天會生病的。」
夜葉鬧騰著踢被子,沐笙歌抓著不讓他得逞,幾次過後,被裹得嚴實的少年扁了扁嘴,哼了一聲,雙手開始伸向自己的衣帶。
「蓋被子就蓋被子,那我要脫衣服!」
沐笙歌:「!!!」
被窩裡一陣翻騰,一會兒便有一件衣服被扔出來,沐笙歌攥著被角的手不覺繃緊,眼看著他將白色的中衣也扔了出來,忙啞聲阻止道:「阿葉可以了,別再脫了。」
她今日也喝了酒,原本不覺得有什麼,此刻卻有一股熱意在體內灼燒著,她怕再這樣下去,她會把持不住。
「不脫就不脫,哼,凶什麼!」
沐笙歌:「……」
她不過就是說得急了些,哪裡凶了。
清醒時的阿葉脫衣時那般嬌羞,怎么喝醉酒後就這麼野了呢。
「哎呀什麼東西,好硌啊。」
來回翻了兩次身的夜葉皺著眉頭,右手在胸前不舒服的位置處鼓秋來鼓秋去。
幾息過後,沐笙歌看到他從被子揪出來了一小節白布。
沐笙歌:「?」
那節白布大概半掌寬,完整地被他揪出來後有一隻手臂長,皺皺巴巴的,被他順手甩到了地上。
沐笙歌好奇極了,阿葉中衣都脫了,不是應該只剩抹胸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掀開了一絲絲被子,然後她就看到,夜葉又從他抹胸的右邊揪出了另一條白布。
沐笙歌:「……」
沐笙歌:「!!!」
沐笙歌忙將被子重新蓋好,甚至還掖了下被角。
阿葉在抹胸里塞了東西?!
濃濃的懷疑湧上心頭,讓她的思緒也跟著混亂許多,零星的記憶不斷在眼前閃現而過,快得讓她幾乎捕捉不住。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酷的boy……』
『girl是姑娘的意思啊,boy的反義詞……』
相似的發音讓這兩段記憶在一瞬間重合,沐笙歌覺得渾身都滾燙起來。
『姑娘』的反義詞,那豈不是就是『公子』?
阿葉是小公子?!
怎麼可能!
沐笙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無比。
夜葉是誰?
鳴榷山中,拿著一根樹枝就將花姐和余草兩位劫匪抽得嗷嗷叫的人。
鎖雲山下,將一套招式精妙的拳法打得虎虎生威的人。
訓練場上,數次將對手按在地上摩擦的人。
……
她是見識過阿葉的兇殘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男孩子?
沐笙歌一時間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莫不是她記錯了路以墨所說的那個詞,與阿葉所說的boy記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