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添:「……」
她就是覺得很不對勁啊。
夜葉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少女很快湊了過來,他渾身一僵,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但她眼中的那片虛弱之色卻讓他難以開口。
這次要是拒絕了她的請求,她以後怕是更不敢提要求了,拯救少女的計劃就夭折了啊。
不行,他不允許,他還要靠窮舉法拯救世界呢!
罷了,他注意些,不碰到不該碰的位置便好。
夜葉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盡力圈住她,擋住夜間的冷風。
少女身上攜帶著一股清甜的氣息,沒有了風的吹拂,漸漸堆積,濃郁到讓人呼吸不暢。
察覺出阿葉呼吸間的紊亂,沐笙歌用自己滾燙的手捏了捏他垂在自己肩側的掌心。
夜葉手指瞬間蜷縮,有些無處安放,小臂緊緊繃起。
少女無辜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阿葉怎麼了?」
炙熱的氣息落在頸側,少女輕柔的觸碰像藤蔓一般將他纏住。
夜葉只覺自己現在像一塊將化不化的紅蠟,被釘在燭台之上,只有融成一灘軟綿綿的蠟液才能逃離。
某種怪異的悸動從心底升起,他一手扶住身邊的樹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齒尖在瑩潤的下唇之上咬出一道溝壑。
他感覺自己好像也要燒起來了。
「你還覺得冷嗎?要不我再給你件衣服吧。」
靠得太近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所掩藏的性別,才會如此毫無防備,可他又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地接受少女無知地觸碰呢?
沐笙歌用食指勾住他欲要收回的手,夜葉心跳都停了一瞬,濃長的睫羽輕顫幾許。
沐笙歌:「阿葉不用如此麻煩。」
夜葉口乾舌燥:「不……不麻煩。」
沐笙歌眼底隱藏著得逞的笑意:「現在不是剛剛好?阿葉若是再凍著,我可就心裡有愧了。」
清冷的月色下,夜葉雙頰處的那抹緋紅越發明顯,饒是沐笙歌視線不佳也看了個清楚明白。
加之他腦袋頂上那撮從剛剛開始就沒倒下的呆毛,一時間讓她心情愉悅到了極點。
真是可愛啊,明明喜歡她,卻還不敢觸碰她,純情到如此地步,讓人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
「哐當——」
不遠處,一聲響亮的推門聲拯救了無比窘迫的夜葉。
「都吵什麼吵,我這百草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用來給你們吵架的。」
清脆嘹亮的青年嗓音劃開夜色,傷兵營前聚集的兩堆人很快安靜了下來。
夜葉趁機抽回右手,撥開面前的野草看向那人。
「阿葉?」沐笙歌不甘心地喚道。
夜葉下頷緊繃,眼神飄忽,裝作認真看熱鬧,沒有聽到她說話的樣子。
沐笙歌撇了撇嘴,算了,此處也不算是個好地方,今日就暫且放過他吧。
百草堂前,喬稚沉聲開口:「凌公子,不知我那幾位兵將傷勢如何?」
屋前台階上,軍醫凌霄雙手抱肩,神色不悅道:「傷筋動骨一百天。」
喬洛的幾個親兵瞬間怒了,咬牙切齒道:「你們居然下如此狠手!」
凌霄面色不耐,「都別吵了,趕緊把人從我房中抬走,到營中養傷去。」
這位脾氣不太好的軍醫發話,了解他的人都不敢再大聲喧擾,卻也沒有立即照做。
「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喬稚看向那幾位親兵,冷聲命令道。
「將軍!那我們都尉的事要怎麼辦,您不能不管!」
喬稚冷呵一聲,「我已經派出一隊人馬去尋了,等找到人,事情是誰做的自有分辨,到時候還要麻煩凌公子幫忙,你們若再喧鬧,惹惱了他,那幾位姐妹怕是也有苦頭吃。」
親兵1號哽咽道:「可若是找不到人該怎麼辦!」
要是人已經死了,她們又該找誰說理?遠在御都的家主嗎?
「那是她無能。」喬稚語氣十分冷漠,「去城中尋歡作樂也就罷了,竟然警惕性差到被人暗算到如此地步,說她們是喬家軍的一員我都嫌丟人。」
「我們哪裡知道會被自己人背後捅刀子!」親兵2號眼眶通紅,怒吼聲響徹天際,然而下一秒她就發不出聲音了。
屋檐下的凌霄收回了手,指尖銀光閃現,冷笑一聲,「都說了別在我這裡吵,非不聽。」
「過往的恩怨不是你們無端發泄的理由,你們有何證據證明今天這事是張將軍做的?」喬稚掃視眾人,「既然沒有,那就別在這裡發瘋,都散了!」
張鳴欣一幫人帶著笑隨喬稚一起離開了,喬洛的人在凌霄的催促下,只能先將百草堂內幾位傷勢慘重的姐妹抬走,離開時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忿忿不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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