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夜葉還是又叮囑了一番,「就算是玩笑,天添你以後也別這麼莽撞了。」
經不住念叨的天添連忙應下:「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後小心點好了吧。」
夜葉這才滿意。
等幾人回到營房之後,後知後覺的天添才察覺到不對勁。
她拉住古霜和薛司晨,正色問道:「我感覺不對,她倆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啊!」
她不就是從背後突然嚇了沈歌一下嗎,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怎麼就被念叨了半天,還愧疚了一路呢。
感覺被做局了。
古霜打量了一眼她的腦袋,笑了一聲沒說話。
但天添早已經是個成熟的古霜翻譯器了,從中讀出了『原來你還有點腦子』的含義。
天添頓時不樂意了,「霜兒你怎麼還罵人呢!」
明明是三個人,卻根本插不進去的薛司晨:「?」
誰罵人了,罵啥了?
第10章 她要探索他的有趣,而不是被他的有趣迷住。
薛司晨還來不及搞懂兩人的加密通話,去打水的夜葉和沐笙歌就回來了。
屋內氛圍怪怪的,夜葉問道:「怎麼了嗎?」
「我覺得你唔……唔唔唔……」
薛司晨一把捂住了天添的嘴,將人拽了回去,微笑道。
「她發癲呢,別理她。」
這個傻缺,還真直接問啊,多容易打草驚蛇啊!
沐笙歌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張牙舞爪的天添身上,繼而看向了她身後的薛司晨和古霜,唇邊泛起意味深長的笑。
夜葉心大得很,只以為她們兩個好姐妹又在打鬧,沒太在意,又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說,明天訓練,喬將軍會在嗎?」
沐笙歌眸光微閃,漫不經心地回道:「阿葉問這個做什麼,喬將軍那麼忙,應該不會親自指導新兵訓練吧。」
從薛司晨手下掙脫出來天添胡亂洗了把臉,也很快忘了剛剛的事,「就是啊,不過倒是聽說這回從御都來了個喬都尉,想來是能見著的。」
「喬都尉?」夜葉下意識覺得不妙起來,「這個喬都尉叫什麼啊?」
「她叫喬洛。」薛司晨對這些了解得清楚一些,給幾人解釋道。
「喬洛以前是喬梒親衛,只給家主辦事的那種,在喬家地位還挺高的,這次好像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被罰來鎖雲山當個都尉。」
夜葉念叨了一下喬洛這個名字,百轉千回的思緒忽而找到一抹線索。
「為家主辦事,犯了錯?」
辦的莫非是滅門事,犯的莫非是丟東西的錯?
嘶,夜葉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袖中藏著的那枚魚符。
不會就是那天追殺他到懸崖邊的殺手吧!
夜葉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若是再見一面,夜葉必然能認出她。
但喬洛會不會也認出他來?
夜葉有些擔心。
他雖然換上了女裝,但容貌沒變,自從上次沈歌說他草木灰塗得不均勻之後,他也乾脆不塗了,想著多在外面曬曬總能曬黑些,以至於他看起來比十八歲要稚嫩許多。
天添不是沒提出過質疑,但夜葉硬說自己十八,不過是長得顯小,她們也沒法兒反駁。
但這要是遇上熟人,可就不妙了。
「那個喬都尉,明天會在嗎?」夜葉用水盆里的水將手帕沾濕,故作平靜地問道。
天添還在擺弄她的頭髮,垂在額前的那兩縷都快被她數清楚有多少根了。
「不知道,可能在吧,咱虎.騎營畢竟是精銳,喬都尉多關注咱們的訓練也是應該的。」
「哦,那我們明天可要好好表現,爭取給她留個好印象,將來也好發展。」
夜葉的話語間帶著些誘導的意味,天添本來就是愛出風頭的,等明日這幾人表現得突出一些,想來喬洛也沒那麼容易注意到他。
畢竟他換了性別,又換了名字,再低調點,總能糊弄過去那個倒霉玩意兒。
若實在糊弄不過去,他也不是當初那個初來乍到,啥也沒弄清楚,只能被迫逃跑的夜葉了。
天添以拳擊掌:「說得有道理,可不能一輩子只當個小兵,我將來可是要光宗耀祖的!」
薛司晨嘖了一聲,「你能進喬家軍都是祖墳冒青煙了吧。」
「薛小四你嘴能不能不這麼毒,你這樣肯定比我先被別人打死,而那個人,就是我。」
古霜:「睡了。」
一如既往的高冷簡短,天添聽了之後安靜許多。
夜葉洗漱後也上了床,他選了靠牆的位置,身邊只有一個人,起碼能安全些。
躺在她身邊的,正是沐笙歌。
「阿葉你又不脫衣服,晚上是不是又要把被子掀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