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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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認認真真地用筆記本電腦寫了兩個小時的課堂論文,寫完之後不太滿意,又花了半個小時修改了一番,這才發送到了家庭教師的郵箱。
他很珍惜學習的機會,並且在學習的過程中,也愈發覺得楚家為他安排的這些老師,的確有些真才實學。
等過段時間,或許可以回學校再深造下?
楚河的心裡浮起了這個念頭,又按了下去,畢竟,他還沒見過他的親生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一家人,多少還是要聚到一起商量商量的。
忙完了手頭的事,楚河回了房間,並不意外地發現湯悅又在他的床上忙別的事。
今兒倒沒有吃水果,而是拿著藥膏再給自己塗抹傷痕。
「你好像很自在,」楚河邊說邊有些好奇,「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
「尷尬的事做過太多了,尷尬的情景也見多了,」湯悅一邊給自己塗藥,一邊將本就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布料蹭了下去,「楚少爺,我們做私密的事都做過了,我還需要感到尷尬麼?」
「雖然放蕩很好,但太放蕩了,總會讓人輕看一些的。」
楚河是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
「我不在乎這些的,」湯悅塗完了最後一處,將蓋子擰好、藥瓶放在了床頭柜上,「楚河,我既然能做出這些事來,所有的後果,我都可以承擔。」
湯悅仿佛在說剛剛發生的事,又仿佛在說一些楚河不了解的事。
楚河也終於無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問:「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我是說,在我失憶以前?」
第32章
「我當然是從孟一凡的口中聽過你的,」湯悅輕描淡寫地回答,「你對我起了好奇心,這不是什麼好跡象。」
「怎麼,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麼?」楚河看向湯悅身上斑駁的痕跡,「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湯悅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楚河的面前,他抬起手,輕輕地拂過了楚河的肩頭,很認真地說:「你當然不會喜歡我,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
「快樂?」楚河有些詫異,他捫心自問,他對湯悅可算不上好。
「你活好,我還不該快樂麼?」湯悅踮起腳跟,湊過來,似乎想吻楚河。
楚河側了側臉,讓這個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說:「那看來是我太過溫柔,的確是我的錯。」
湯悅沒說話,只是在被楚河粗暴地摜到床上的時候,悶哼出聲:「我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我看你倒是很期待的模樣,」楚河咬上對方的鎖骨,「你是靠這幅皮肉搭上的孟一凡?」
「我也不知道,」湯悅雙手摟抱住了楚河的脊背,「莫名其妙的,我不知道他看上我什麼了?」
「有位名人曾說過一句話……」楚河低聲說。
「我知道你愚蠢、輕浮,是二流貨色,但是我愛你,」湯悅輕笑著、篤定地說出了口,「你是想說這句,對不對?」
楚河注視著對方,他突然發現對方的眼珠不是純然的黑色,而是琥珀般的棕褐色——也是他很喜歡的顏色。
湯悅又湊了上來,這次倒是很規矩地吻了吻楚河的嘴角,說:「楚少爺,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讓我們做一些快樂的事吧。」
「我並不想讓你快樂。」
「那就讓我痛苦吧,只要你快樂就好了。」
「這話你說得可真虛偽,」楚河嗤笑出聲,「說得好像你喜歡我似的。」
湯悅沒說話,只是又親了親楚河的臉頰。
楚河開始享用身下的這個人,他的動作有些粗暴了,但每次想溫柔的時候,眼前又會閃現出幾個小時前的情景。
不過是個爛.人罷了,他需要顧忌對方的感受麼?
如果人人都配享有他的溫柔,那他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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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有點想抽事後煙,他明明沒有抽菸的習慣,只是突然萌生了這樣的衝動。
他和湯悅的這場情事十分盡興,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和孟一凡做的次數要更多一些,但論起身體的熟稔程度,他竟然對湯悅更熟悉一些。
或者,直白點說,上湯悅讓他感官上更舒適。
是湯悅太配合了麼?或者說他的技能太好了麼?
這看起來是最貼切的答案,但楚河莫名又覺得他忽視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