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瀰漫了片刻。
閻弗生鼻間哼出一聲冷嗤,「誰跟你聚啊散的,又不是談朋友。」
「是啊,又不是談戀愛,何必這樣藕斷絲連的,」敬雲安抬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一點一點地將他緩緩推開,「到此為止吧,以後就當彼此不認識,各過各的。」
「你送我的那些東西,我已經打包好了,改天就寄到你家去了,保證還跟新的一樣。」
「你保證個屁,全都他媽沾上你的味兒了。」閻弗生拽下了胸口推拒的手,死死地反扣在了他的腰後。
敬雲安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只得做罷,「床墊是新買的,至於金表,放心,專業機構清洗過,一點味兒都不會有,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也可以重新買一塊還你。」
「呵,你買得起嗎你。」閻弗生十分不屑。
「買得起,買不起我可以借錢啊。」敬雲安不以為然。
「設計師初號的表,世間只有一塊,你往哪兒買啊。」
敬雲安輕笑了下,「買不到就折現,我去GUTEN專櫃諮詢過,現在折現也不算天價。」
閻弗生被他笑得攥緊了鉗制著他的雙手,「老子不要錢,老子就要那塊表。」
「閻弗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雲安......」
套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依舊有隱隱約約的呼喊聲從門口響過,裴陌陽一層層的尋找,已經找到了這一層的套房門前。
聽到他的聲音,閻弗生立馬再次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怎麼,急著跟我撇清關係,想去爬他的床啊?」
敬雲安冷笑了下,「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你怎麼這麼賤呢你。」
「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啊?」
話音落下,氣氛變得凝滯而壓抑,四目相對間,閻弗生突然陰毒地笑了起來,「你說他要是看到你在我下頭是怎麼哭,怎麼抖,怎麼發騷的,他還願意要你嗎?」
敬雲安眼神也沉了下來,但話還是那樣的無所謂,「有本事你就試試,試試看他到底是在乎你的殘忍與無恥,還是更在乎我這個人。」
這話讓閻弗生渾身都怒了起來,「你以為我不敢?」
「你閻弗生有什麼不敢的,你什麼都敢。」
說罷,敬雲安突然卸了幾分手上抵抗的力道,面上也擺出了一副任你奈何的表情。
這樣將他當做畜生一般的神情,與無比篤信另一個男人的話語,徹底地激怒了閻弗生。
他低頭用力地咬上了敬雲安的側頸,像是要將他直接咬死一般,在突突直跳的動脈表皮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然後又順著側頸啃上他敏感的耳朵,在惹得對方情不自禁地粗喘時,撒開他的手,用力掰過他的頭,試圖咬上他後頸的腺體。
卻在這時,敬雲安猛地回手,掐住了他的喉管,試圖將他逼退。
「不是讓我試嗎,怎麼現在又害怕了?」閻弗生不屑地冷笑。
「老子不是害怕,老子是不想跟你搞了。」
說罷,敬雲安伸手用力揮了他一拳。
閻弗生並未躲閃,硬是抗下這一拳後順勢將他撲在了地上,雙手禁錮著他的雙腕,困得他動彈不得。
「想不想,現在由不得你。」說著,閻弗生低頭用力地堵上了他的唇。
從前的唇舌纏綿變成了如今的唇齒撕咬,刺痛伴著鮮血的腥咸在彼此的唇間蔓延。
敬雲安趁機曲起膝蓋,試圖頂上對方的脊梁骨,卻在這時,無比尖銳的刺痛過後,一股異樣的麻木從舌尖瞬間襲上了顱頂,然後勢不可擋地席捲至四肢。
敬雲安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麻痹過後是一陣接一陣地綿軟,渾身霎時使不出任何的力氣,甚至還伴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與窒息,讓他感到無比痛苦。
「閻......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