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去找人了?」閻弗生沒有理會他的控訴,仍舊執著於問題的答案。
「呵……」敬雲安強忍下痛楚,看著他冷笑了聲,「怎麼,不想跟你搞就代表出去找過別人了?就不能是單純不想跟你搞嗎?」
「不可能,」閻弗生不屑的語氣裡帶著極度的自信,「你每回都爽得恨不能上天,這麼久沒做,你不可能不想,除非你出去找過別人了。」
這話說的他像個無時無刻不想著被他搞的淫//蟲,甚至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一樣。
敬雲安承認自己不是什麼純良,但也絕不是能任他這樣羞辱的,而且,他這樣的口氣,實在讓人覺得可笑。
「閻弗生,你挺可笑的,就算我出去找過別人,又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跟你睡過以後,就不能跟別人睡了?」
聞聲,閻弗生突然感到一股怒氣從胸口裡湧出來,他抬手用力掐上了對方的脖子,「你個騷東西……」
左臂雖然得到了解脫,但敬雲安卻不想把人給推開了,他望著閻弗生那隱隱失控的表情,突然覺得有意思極了,「我就是騷貨,你應該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
脖子上的束縛越收越緊,像是當真要把他掐死一樣,憋悶使得敬雲安的臉色越來越紅,他卻根本不做任何反抗。
直到閻弗生感受到他噴在臉上一道粗喘,才像是猛然回神一樣,撒開了手。
「咳咳……唔……」
到嘴邊的咳嗽還沒有緩過勁,閻弗生那粗魯的吻就再一次蓋了上來。根本容不得喘息的占有,讓敬雲安有些招架不住,推推搡搡間雙雙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咳啊……」
脖子上的領帶被粗暴地扯下來,用力地勒住了雙腕,多餘的一節直接綁在了不遠處的桌腿上。
太過嫻熟與迅速的動作,讓敬雲安逃都來不及逃就已被困住。
唇舌間的銳痛與喉管上還未消去的不適,幾乎奪走了敬雲安的全部注意力,以至於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虎口。
等到他終於被放開雙唇,得到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身前的人卻突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那條昂貴的皮帶。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征伐與侵略,便肆無忌憚地施加到了他的身上。
在那些又凶又猛的動作中,敬雲安不甘又控制不住地興奮著,顫抖著,然後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將要攀登高峰時,被一隻無情的大手,用力地捂住了口鼻。
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他感到恐懼與痛苦,卻更讓他感到亢奮與瘋狂。
像是山將崩塌天將傾覆,川河與汪洋扭曲淪陷,世界將要徹底毀滅。直到墮落在絕望深淵裡的恐怖火山終於爆發,天地淪為一片岩漿火海,地獄的倀鬼紛紛躥出,人間成為暗無天日的煉獄。
許久,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在耳際的嗡鳴與吼叫中,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直到一滴晶瑩的汗珠,啪嗒一下砸在額頭,乾涸的大地終於有了生機的源泉,雜草叢生,萬物復甦,自然的輪迴與更迭,自此生生不息。
閻弗生撫摸著敬雲安仍在微顫的唇瓣,任額頭的汗珠一滴滴滑向鼻樑,然後砸在他的臉上。
「你這張嘴說出的謊言,真是拙劣到讓人生氣。」
許是他的手指撫痛了他的傷口,亦或許是他的聲音,喚回了他遊走的意識,敬雲安微微轉動了眼睛,朝頭頂瞥了一眼,「解開……」
身旁的人許是已經消了氣,沒有再過多的為難與糾纏,伸手解開了捆在桌腿上的結扣。
毫不意外的勒痕,在朦朧的燈光中泛著脹熱的刺痛。敬雲安不禁皺起了眉頭,然而下一秒就被一雙唇貼住了。
那輕柔中帶著濕熱的力道,好像真的有能止痛的魔力,他竟一時忘記了抽回,任那唇來回地啜吻,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以至於那吻從紅色的「手環」,蔓延而上,再次貼上他的唇。
那樣纏綿而令人悸動的吻,在未拉窗簾的落地窗前,被霓虹映得格外朦朧與深情。
直到一聲叮咚的電子音,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響起,攪亂了所有的迷離。
最後的一吮後,閻弗生緩緩抬起了頭,俯視著敬雲安餘韻未褪的雙眸。
沉默在彼此的呼吸間悄悄地繚繞,閻弗生輕輕撩撥著他柔軟汗濕的髮絲,忍不住在又一輪的霓虹變換中,打破了所有的靜謐。
「為什麼要瞞著我,你以前其實貸過款,買過房……」
好聞的香菸味,在鼻間來回浮動,敬雲安緩緩眨了下眼,開口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澀啞,「我現在租房,不代表我沒有房,而且我也從未說過我沒買過房,是你一意孤行,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