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陶青原先前明明查過他的流水, 沒有還貸的記錄, 也沒有查到名下有房產的痕跡,可是為什麼他會莫名被霍有森的人查到貸過房款呢……
天色漸漸暗沉,正在他想給陶青原打電話時,敬雲安的車從西門開了出來。
閻弗生立時將手機撂到一邊, 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下班高峰路上擁堵,加上瀕臨節假日,坎海市客流量大,饒是擅長繞車的閻弗生,也沒能逃過堵塞的折磨,停停走走地好不容易磨到九亭詩韻時,走在他前頭的敬雲安已經上樓了。
好在他先前想給對方打電話的心思忍住了,這會子他不知道自己要來,就不會百般推阻,好讓他直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敲響房門時,敬雲安並沒有過多猶疑地就開了門,但看到是他後,面色瞬間像是見到了喪門星一樣掛了下去。
「有必要嗎你,看到我這帥臉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閻弗生試圖進入房門,卻被攔住。
「我不是說過,讓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擾我的嗎。」敬雲安抓著把手,不讓進門的態度很堅決。
「我有事要問你。」
這樣一聽就是藉口的話,敬雲安過去這些天不知道聽了多少回,讓他進門,自己往後兩天有的罪受。
「直接在這兒說。」
「我說,有必要這樣嗎,整得我跟個來討債尋仇的似的,好歹讓我進屋喝口水吧。」
敬雲安沒什麼好氣地看著他說:「讓你進屋,就不只是喝口水那麼簡單了。」
聽到這話,閻弗生立時笑得曖昧又無恥,「我保證,不動手動腳,什麼都不干。」
閱卷閱得敬雲安有些疲倦,懶得和他再扯皮,「你要沒事就趕緊走。」
「嘖,你這左右推拒,橫豎搪塞的,該不會是在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閻弗生從門縫裡朝他屋裡來回搜尋,試圖找出野男人的存在。
「看來你是沒事。」
說完,敬雲安就要把門給關上。
閻弗生立馬伸手掰住,臉上的表情稍微正經了幾分,「我真有事問你,讓我進去。」
語氣是難得的認真,敬雲安看著他來回打量了會兒,才終於放開了手。
只是撒開手後就防備地站在了一旁,看著他還算乖順地脫鞋換鞋才轉身走到裡頭。
筆記本提包和外套都還在沙發背上,顯然敬雲安才剛進門脫下衣服沒多會兒,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
人此時正站在島台前準備倒水,閻弗生走到對方身後,手從後頭攬上他的腰,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深深地嗅了一口。
「你剛才可是說了什麼都不干。」
敬雲安往旁邊側了側臉,試圖躲過他四處作亂的唇。
「親一個都不行嗎,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
說著,閻弗生抬手向後掰著他的臉,用力含上他的唇,將他剛喝到嘴裡的水搶了過去。
綿長的深吻結束時,閻弗生的呼吸明顯變得重了些,還不知足地想要更進一步,沿著敬雲安的側頸與肩窩來回吮嘬,手也變得不老實。
「閻弗生,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事?」
「有啊……」話是這麼說著,嘴卻還是不停。
敬雲安今天是真的累,不想跟他搞,直接把他的臉用力推到了旁邊。
「有就趕緊放,放完了滾蛋。」
這樣冷漠的語氣與態度,實在有些掃興,閻弗生不禁回過頭,活動了兩下被搡痛的下頜。然後抬手用力攥著他的肩膀,將人給扳過來正面相對,並向前幾步把他抵在島台上。
「最近是不是出去找人了?」
敬雲安被他推得後腰一痛,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被掐住了上臂肌肉的哪條筋脈,整個手臂突然使不上力氣。
「疼……閻弗生你又犯什麼病?」